另一边,万碧月和沈梦空将在忘言镇遇到的那个男人带回了玄云宗。

刚御剑落下会仙台,就见一名守正殿弟子行色匆匆地走过,万碧月连忙叫住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守正殿弟子满脸急色道:“大师姐,师父受了重伤!”

万碧月有些惊讶地说:“南宫叔叔受伤了?”

她记得原著中南宫恕人的武力值可是逆天的,虽然他的修为是合体期,比不上大乘期的万青真君,但真正打起来,绝不会逊色于万青真君。

合体期和大乘期虽然只差一个段位,但其中的差距不啻于天壤之别。

整个修真界里,能做到无视阶位、单挑比自己高一个段位的修士,据万碧月所知,只有南宫恕人一个人,连她的便宜爹万青真君也做不到。

现在居然告诉她,这么个强到变态的人物受了重伤?

万碧月恍惚听到了世界观崩塌的声音。

一旁的沈梦空沉声问道:“是何人所伤?”

那弟子道:“听闻是从沧山观回来的途中遭到了魔兵的伏击,师父为了保护随行的弟子,独自引开了大批魔兵。”

万碧月道:“南宫叔叔去沧山观做什么?”

弟子道:“受邀前去商议两个月后的武道大会。”

万碧月皱了皱眉:“上官叔叔呢?”

“上官长老和花晴长老已经都去守正殿了。”那弟子哭丧着脸道,“掌门昏迷至今未醒,现在连师父也倒下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玄云宗两尊镇山大佛倒下,说不令人恐慌是不可能的。

而且如今魔界的势力逐渐增强,边境之地已有好几个修仙门派被歼灭,他们就像看不见摸不着的毒气,缓缓侵蚀着这个大陆最后的命脉。

“慌什么?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在吗?”万碧月镇定道,“去守正殿,我们刚好有事要找上官叔叔。”

那弟子定了定心,转头一看,这才看见沈梦空手里还拎着一个人,似乎并非仙门修士。

万碧月说:“走吧。”

那弟子点点头,按捺住好奇的心情,带着万碧月和沈梦空去了守正殿。

守正殿中。

花晴担忧地看着榻上的南宫恕人,问道:“如何?”

上官子铭缓缓收回灵力,沉吟片刻,皱眉道:“性命倒是无忧,只是……”

花晴道:“只是什么?”

上官子铭看了眼南宫恕人,面有难色,似乎在犹豫该不该直说。

南宫恕人苍白着脸,胡子一翘,原先中气十足的声音夹杂了几分虚弱,但气势丝毫不减,他道:“哼,有什么话就直说!藏掖噎着干什么?怕我听了跳崖去吗?”

上官子铭无奈地笑了一声:“二师兄,你啊……”

他笑完,神情陡然凝重,说道:“虽是性命无忧,但我方才探你身体时,却未感到一丝灵力回应。”

花晴惊讶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没有感到灵力回应,莫非……”

上官子铭点头,说出一件令在场众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二师兄的灵力修为被散去,如今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他看着南宫恕人逐渐灰白的脸色,连忙加了一句:“不过目前还不清楚这是不是暂时的,或许有办法恢复修为也说不定……”

此话虽是真的,但谁都知道,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南宫恕人故作轻松道:“只是散去修为罢了,大不了我再重头修炼,有何大不了的?你们一个两个都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上官子铭看了看他,与花晴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虽然南宫恕人性情豁达,但发生这种事,任谁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况且他们与南宫恕人同门数十年,对他非常了解,他此生唯一在意且不断追逐的就是力量的巅峰,如今一身修为说散就散,无异于给了他致命一击。

花晴道:“魔界此举无外乎削弱我们仙门的力量,正邪一战已势不可挡。二师兄放心,我与三师兄定会替你找到恢复修为的办法!”

上官子铭沉吟道:“能划去修士灵力,这样歹毒的招术连我也闻所未闻,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南宫恕人露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掌门师兄已经倒下了,如果我再不能振作,留下你们两个镇守门派,我可不放心。”

花晴见他这般,总算放下了心,南宫师兄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但关键时刻还是能担大任的!

上官子铭又给南宫恕人检查了一番,开了几贴灵药,说道:“师兄此次前去沧山观商议武道大会之事,进展如何?”

“哼,那帮忘恩负义的小人!”说起正事,南宫恕人立刻严肃起来,横眉冷目道,“魔界步步紧逼,在这种节骨眼上,他们还要办什么武道大会?万一魔界趁机攻上,我们不就跟饺子似的被人家一锅端了吗?”

花晴和上官子铭原是听得严肃,结果听到最后,双双露出无奈的笑容。

花晴道:“怎么会这样?沧山观先不提,泽天府的鸿圣掌教与我们相交甚笃,连他也不站在师兄这边吗?”

南宫恕人冷声道:“这次议会他并没有出现,来的是他座下首徒。”

“那个叫玉善渊的弟子?”上官子铭回忆片刻,说道,“我曾经见过他几面,印象中是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青年,他竟与师兄分庭抗礼?”

南宫恕人道:“我看就是那个邵高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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