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葡萄,处处泛青。

“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孩子吧!他还……还活着!他还不会咬人!你们不是有血清吗!救救他吧!”

军医是一个年轻的小伙,他明显纠结的看着手里证明伤者已经感染入脑的证明与面前哭天喊地的老大娘,不知如何是好的握着一支一次性注射器,试探的问道:“要不这样吧大娘,我帮你的孩子注射,你把他放在隔离室!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那!那能不能救啊!”大娘似乎看见了一丝希望,兴奋的抱住了军医的小腿,带着哽咽的哭腔喊道:“谢谢!谢谢您啊!恩人呐!!”

“我,大娘您别这样,先让我给他打针吧!拖得越久越危险啊!”艰难的挣开了农妇的搂抱,军医拆出了那根早就握在手里的针管,抽光了一罐血清后,轻轻的扎进了小孩青紫的皮肤里。

莫泽看的有些出神,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到c市的保护区时,那里的医生虽然没有勉强让自己进入保护区。却悄悄的给了自己更多的物资与一张提醒用的小纸条。

当然,最后那张小纸条提醒的内容确实发生了,不过那些穿着军装的混混死的蛮惨的就是了。

陈思梦还是从那个时候就跟着自己的呢……

“喂,想什么呢!放松!别绷着肌肉,会疼的!”不知不觉走到了三号注射区,莫泽看着那已经在自己的胳膊上找血管的老军医,努力的让自己密度不同于普通人类的肌肉放松下来,让那根纤细的针头不会断在自己胳膊里。

另一位军医正在帮陈思梦注射血清,对于已经被确认有感染可能的人,如果化验显示还没有病入膏肓。那这些军医根本不会太过在意分区,而是谁空闲能帮上,就抽出手去帮忙打几针。只是在用药的时候,会从他们应该去的注射区取药。

毕竟,早点注射药剂,就能早一点救活一条人命。

在扎进莫泽针管里的药剂被全数挤进身体后,旁边一位资历更老的军医掂了掂手里的药瓶,有些奇怪的嘀咕了起来,手上还不忘熟练的扯出一块酒精棉递给陈思梦。

“这药的颜色怎么不像血清的颜色呢?。”把只剩了几滴的药液举到了眼前,老军医奇怪的晃了晃瓶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的,从三号注射区药剂箱拿出另一罐没有打开铝皮封口的血清瓶,奇怪的将两个一空一满的瓶子对在了一起。

“李大爷,你不会是在军队呆太久老花眼了都不知道吧?”帮陈思梦扎针的年轻军医笑了笑,善意的调侃了老军医几句,却很快的拔出腰间的配枪,紧张的指着面前身体变得僵硬的陈思梦,对着肩上的对讲机大声的喊道:“北部临时医疗帐篷,出现疑似受到严重感染的幸存者!请求支援!”

莫泽想要开口解释,他看见了陈思梦眼中突然冒出的渗人红光,但就在准备开口时,却发现四肢不听使唤的软了下去。整个人就好像被抽了脊梁骨,瘫倒在地上连抬头都难以做到。

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莫泽努力的控制还算能动的眼球转向站在军医身侧的文思远。惊讶的看着他趁两位军医紧张的呼叫救援与进行急救的空当,收起了桌上其中两瓶看似与其他药瓶相同的小玻璃瓶。

虽然感觉自己的脑子正在逐渐的变得迟缓,但莫泽还是能够猜出这是因为文思远在药剂上做的手脚。他很想开口提醒两位正在为自己进行心肺复苏的军医,让他们去检查一下文思远身上带着的额外药瓶。

但两位军医一心一意只想要将两位突然倒地的病患救醒,根本没有看见莫泽眼中想要传达的信息。他们看见的,只有已经双目紧闭的陈思梦和眼睛变得暗淡无光,瞳孔微缩的莫泽。

文思远在一旁同样露出了紧张畏惧的表情,不过相比军医脸上的真情流露,他的表情顶多算得上是个二流演员的演技。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两位军医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赶来的士兵也是举着防爆盾与长长的形钢叉,随时准备保护两位离病患最近的军医。

压根没人去注意站在旁边的文思远。

靠着王杰的关系网,再加上文思远自己暗处所拥有的内线,将两个军医注射的药剂换成自己那一次购买的吗啡虽然说不上轻而易举,但这一套流程对于文思远来说也倒是轻车熟路。

特别是动荡的现在,王杰已经靠着文思远在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里搞定了不少慢自己一步来到保护区的竞争对手。

注射大量吗啡致其昏迷只是第一步,第二步……

“莫泽!莫泽!起来了!”阵阵属于曾经自己的清脆声音让莫泽困顿的睁开了眼,迷糊的看着眼前坐在自己腿上的小男孩,奇怪的揉了揉眼睛:“干嘛啊?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不会还没有发现出了什么事吧?”源无奈的用力撞了莫泽一下,有些难以忍受莫泽那一副睡眼朦胧的迷茫样子,大声的喊道:“你被人迷晕了!军医给你注射的是吗啡不是血清!”

“什么?”瞬间精神了的瞪大了眼睛,莫泽翻身从意识空间的床上跳下,紧张的问道:“那现在怎么,而且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的身体?”

对于莫泽的焦躁与不安,源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皱着脸盘腿坐在了床边,不满的喊道:“你自己想想吗啡的作用!

“可以做麻醉剂的东西啊……我去!”

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额头,莫泽回想军医拿给自己注射的那个五厘米高的西林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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