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轻心。

他此次在阴沟里翻了船,不可谓元气大伤。

“如何?”出了屋子的明玦脸上讳莫如深,一旁的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迎上来,低声问道。

“不如何。先生想如何?”明玦似笑非笑看那人一眼,聊聊道。

“什么叫老夫想如何?老夫不也是为着殿下问一句。”那人却瞪着明玦,气呼呼道。

“那日唯有范送和殿下同去。殿下被贼人害了,他还能有命回来,本就让人怀疑。”那人怕是也觉得方才态度有些不妥,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他也腹部受伤,九死一生,被人从鬼门关里捞回来的。”明玦神色淡淡。绕过他,顺着院里的小路缓步往前走。

他的这些幕僚,虽然有用,有时却扎手。也是该肃清一番了。不去芜存菁,只怕往后还要出大乱子。

“他那点小伤怎能和殿下被tuō_guāng了掉在城楼上相提并论?满院的死人,唯有他活了下来,赵某敢断定他是内奸。”那人抖了抖胡须狠声道。

“哦?”明玦嗤笑一声。转身望了望身后犹自说话的书生。“赵先生可莫将话说的太满。有那闲心还是多为明玦参谋参谋该如何善后吧。”

明玦转身阴沉着脸,扫了扫衣摆大步走了出去。

第42章情同

沈潘最近吃不下睡不着。只要想着上官清颜与他说的话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日日呆在静安院里听到了二皇子的消息就两眼放光。

用沈清的话说,沈潘现在就跟个疯狗一样。

疯狗沈潘默不作声,恨不得跑去二皇子府把范送救出来。

可他不能。若是真去了,才是害死了他。

“他不蠢。沈潘兄弟。木已成舟,我们能做的只有等着他或平安或身死的消息。”

那是上官清颜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李荷衣雷霆不及掩耳。掌控上官府的速度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时候速度都要快。

那边李荷衣刚安顿好,这边上官清颜就被偷偷接回了上官府,新婚燕尔去了。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沈清对着明琛拍大腿。嘴上叫嚣着这样的女子,若是能给他做皇子妃可不得少奋斗个几十年?

明琛疼得龇牙咧嘴,面上还得面不改色,信誓旦旦地说。“哪能啊。李家的娘们都是河东狮。莫说没兴趣,便是有兴趣,我也不敢啊。”

酸倒了沈潘的一排牙。

不过这次,明玦倒是真的栽了个大跟头。

被吊在城楼上羞辱不说。前段日子瞻前马后地促成这段婚事也废了不少气力。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荷衣不仅安安稳稳地嫁了出去,还顺带着名正言顺地接了上官府,把那上官府传说中的次子拿捏在了手里。

这回算是彻底断了明玦在上官娘娘那条路了。

沈潘到底是略微松了口气。二皇子现在显了颓势,他三叔顺带着三婶的日子可不就容易多了?

若是能将他兄弟偷出来就好了。

沈潘叹了口气。认命地回了静清院里和凤连下棋去了。

凤连那毒是极伤元气的。次次发作都恨不得疼得人去死。到后来,呕血不止,被掏空了底子。各种心酸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莫要唉声叹气的。他不蠢。”凤连安慰般拍了拍他手。落下一子。坐在窗边看不远处的几盆茶花。

孔雀椿,十八学士端然绽放。看得出来送来之前被人照顾得很好。

那碗口的花团子好歹给沈潘这空阔的地方略施了些许的清雅。

孙子锐这几日倒是用心极了。

“他自然不蠢,我蠢。”沈潘木着脸。聊聊摆了颗棋子。“但凡他蠢一点,又如何会想到这馊主意?但凡我聪明一点,我又怎么会让他孤身只影身在敌营?”

“那他就不是范送了,你也不是沈潘了。”凤连拈起一粒棋子,轻轻笑道。

“他不该这样。”沈潘恨恨道。

“你若这样想,便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我领了他的心意不成吗?他何苦要这样?”

“你知道他的心意?”凤连手上顿了顿。古怪说道。

“他还能有啥心意?”沈潘粗声粗气道。“若是知他这样报恩。我当初死也不把他送回书院里。”

“哎。”凤连摇摇头。随意落下一子。喟叹一声。“还是高看你了。”

“为何你平日里还算聪明,在这上边却如此木讷?”凤连低喃一声。苦笑着。瞥了窗边的茶花一眼。

茶花开得艳丽端庄。他的主人却已然好久没再出现了。

倒不知沈潘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

………………

春天还未过去。

沈潘忽然被沈清急急忙忙叫了去。

春暮残红遍地,孙子锐再来的时候,静清院的那几盆花已然开败了,留下锈色的花托在枝上颇为碍眼。

“怎就不收拾一下?浪费我这几盆花。”孙子锐瞪大眼睛。头痛地望着那几盆不成样子的花儿。

“本该收拾的。花开堪折直须折。等着它们烂在花枝上实在没什么雅意。”凤连神神在在摇摇头,幽幽道。

“那怎么还这样了?”孙子锐咬着唇颇有些心疼。这是范送送他的,让他帮着养的。看着凋敝成这样不免心塞。

“它开了花立于枝头,我日日看着欢喜。”凤连抬手示意孙子锐坐。

因着凤连在静清院长住,回来的张氏索性替他把客房收拾了一番。如今这里俨然比沈潘的卧房要齐全多了。

吃穿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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