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后来才知道是吃的谷物。

有些人觉得稀罕,晚上会来偷,但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成熟期,偷回去,发现不能吃,不论是煮的还是炒的,都怪怪的,后来有人就说,这是郑之南不会种地,糟蹋好田,把良田当成花园来种花种草了。

这些闲言碎语也碍不着郑之南什么事儿,他该吃吃该喝喝。

郑之南夹了一块番茄烩牛腩,尝了一口对凌崇说:“炒得越来越好了。”

第一次是郑之南做给凌崇吃的,然后凌崇知道郑之南喜欢吃这个后,就试着自己做,他第一次做的自然没郑之南做的好吃,但学了两次就掌握了,没有想象中的难。

郑之南态度自若,虽然心里苦,但不会强行给任务对象压力。

凌崇就更自在从容了,因为他根本没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放在心里,一如平常那样对郑之南。

吃了早饭,大概是十点左右,刘掌柜就带着人赶着两辆牛车,来到了凌崇的家门口。

两人出门将他们迎进来,端茶递水,开始清点酒坛,尝味儿。

东西都没问题,刘掌柜看这东西就跟看见金山银山似的,态度特别好。

酒是金山银山,那郑之南在刘掌柜的眼里就是财神爷了。

有了财神爷,还怕没金山银山?

交了尾款,立即就递上了预付金,生怕郑之南的名声出去了,倒时候就没自己的份了。

刘掌柜知道,他是掩盖不下去的,这酒一旦推销出去,总会被有心人知道真正的提供者是谁,与其霸占着,还不如提前和郑之南打好关系,到时候看在老主顾的份上还能给他行个方便。

等酒都被搬空后,郑之南看着桌子上的银子,对凌崇说:“这次刘掌柜要的货多,我们两个人怕是做不出来那么多,要不请顾大哥和顾嫂子来帮忙?给月钱。”

顾大夫是大夫,顾易对这一行不感兴趣,干了农活就给父亲打个下手,所以干完农活后,顾易会再去找点短工,顾嫂子则做点绣活,定期让顾易拿去镇上卖,收入不多,但也够糊口。

郑之南缺人手,率先想到的就是凌崇那边的人,是一点都不考虑郑家的任何一个人。

刘掌柜浩浩荡荡的来,又满载而归,自然瞒不过郑家村的人。

郑之南在酿酒,这动静早就让村里的人知晓了,连郑北都知道,知道后也不过冷笑一声,觉得郑之南在异想天开。

他自己都不记得家里酿酒的事儿,方子更是一个没留,唯一知道的妻子也早逝了。

妻子去世的时候,孩子才那么大一点,能记得什么?

这酒肯定是酿不成的。

从第一次郑之南酿完没有动静,送人了,郑北就觉得果然是异想天开。

而且郑北一直看不上家里曾经酿酒这事儿,累死累活也赚不了什么大钱,他们能酿的酒,和别人的酒没什么不同,生意难做,还不如老老实实耕种,养养家畜,过年了卖了肥的,再买小的回来养。

可比酿酒从早干到晚清闲多了,赚的钱也没甚区别。

郑北却不知道,就算郑之南第一次酿成的酒也比他郑北喝道的都好喝,更别说这第二次酿成的了。

知道郑之南生意做成了,肯定赚不少钱。

但这个不少钱,也没想到刘掌柜给的那么多,而是刘掌柜给的十分之一。

毕竟从前他们家酿这酒,都是寻常老百姓喝得酒,卖得也不贵,自然收益也不高。

就这,郑北还把钱抬高了不少,皆是因为这次合作的对象是镇上最大酒楼的刘掌柜。

能入刘掌柜眼里的,能是一般货色?

要么就是凌崇的朋友太多太好,给郑之南牵的线,寻常酒在朋友的照顾下也能多卖一些。

想起上次被凌崇和郑之南狂怼,加上这次儿子酿酒酿出了大气候,郑北心里那个不舒服啊,导致他好几天都胃口不佳。

特别是知道郑之南要扩大规模,特意招了几个人去帮工,却独独没有想起来他们家任何一个人。

郑北就在这上面打起了注意。

他也只能在这上面打主意。

如果他继承父亲的能力,一直酿酒到现在,郑之南作为已经被“嫁”出去的孩子,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是绝对不可以擅自酿酒,也不能把酿酒的方子给外人看,凌崇就是外人,和凌崇结为契兄弟的郑之南也是外人。

但他自己都不记得方子的内容,也没和郑之南说过一丝一毫的关于酿酒的事情,家里虽然还有酿酒的一些工具,但都落灰了。

酿酒这事儿,到他这里就断了。

断了后,别人酿酒,关他什么事儿?

所以要找茬,还真站不住脚。

郑北心里寻思,郑娘子心里也犯嘀咕。

她原本是觉得将继子塞给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天天过的生不如死,她才过得开心,儿子被郑北嫌弃那么久,都是因为郑之南。

结果人家不仅过得好,对方还把他疼到骨子里,给他买良田,给他盖大屋,还让他糟蹋良田,种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仅如此,还让对方冷眼对他们。

本以为凌崇再多积蓄,这么被郑之南糟蹋下去,也总有败光的一天。

郑北通过上次那件事已经不准备亲自过来自讨没趣,所以他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从中说和,想和郑之南还有凌崇重修旧好,父子哪里有隔夜仇是不是?

郑北想和郑之南重归于好,虽然这个好是他理解的好。

郑之南大概并不能认同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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