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关于蔚宁加戏的决定,全票通过。

从定下剧本到把蔚宁加进拍摄通告中,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蔚宁没有放松跟组。对于先前的加戏乌龙,蔚宁甚至有点感谢。因为正是他做了钧宝诺口中的“出头鸟”,才让众人对他的脾气和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他的态度也比以前热络了许多。

但蔚宁没有想到的是,跟剧组破冰之后,除开钧宝诺,第二个跟他混熟的竟然是不怎么说话的徐立延,这其中的渊源,就要从那根万宝路说起了。

如果说酒鬼和酒鬼臭味相投,那么烟鬼也是。随着跟徐立延交流的增多,蔚宁找到了他跟组里唯一一个三金影帝的共同之处——他们都是隐藏的烟鬼。

前世的蔚宁烟瘾一度很大,是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导致的,加上烧伤的后遗症使得创面经常会产生针刺般的疼痛,所以有时候他也会借助吸烟来缓解。工作之外,他还满喜欢尝试一点新鲜的东西,比如爆珠。重生之后,蔚宁发现烟瘾消失了,不过抽还是会抽,前世的这一点小兴趣也保留了下来,正巧和徐立延不谋而合。

徐立延性格沉稳,脾气温和,从来不生气,却也不是唯唯诺诺的老好人,相反很有主见。他个子很高,身材不错,可惜长得不好看,哪怕放普通人里都算是丑的那一类。从钧宝诺的口中,蔚宁知道徐立延想上中影,然而三考三拒,仍旧不放弃,正在准备明年的第四次考试。也正是因为这个经历,他被中影毕业的应阑发掘,拐带来山区拍电影。

蔚宁很喜欢和徐立延呆在一起,因为徐立延情商高,并且进退有度,哪怕不说话,都让人觉得很舒服。蔚宁更喜欢和徐立延凑在一起抽烟,一边抽,还要一边以未来的自己为例,告诫这个年轻的影帝抽烟有害健康。而徐立延自那天之后,对蔚宁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关照,这一度让蔚宁十分困扰,比司秦抓到他抽烟还紧张。就在蔚宁纠结着要不要跟徐立延适当保持距离的时候,他发现了原因。

某天结束拍摄,蔚宁回到民宿,看见做保洁的阿婶在打扫他们隔壁的房间。蔚宁探出头去,给阿婶打了个招呼,知道是钧宝诺跟他说过的他的那位超超超远的远房表弟要来暂住了。

钧宝诺这表弟叫做贺宝冉,是东县最大的皮革厂老板家的公子,九代单传。东县地方小,还穷,可以说贺家的皮革厂撑起了差不多整个县城的经济。十里八乡几乎每一家就有一个在贺家皮革厂做工的工人。全县上下没有人不认识贺厂长,自然也没有人不认识贺宝冉。钧宝诺说贺宝冉是自己的表弟,估计也是拐了十七八代,想沾点全县首富的光,才勉强扯上的表亲关系。

蔚宁记得钧宝诺是这么说的:“这烦人j-i,ng啊……真的烦。听说徐立延要演这片子,就非让我也来试镜,拜托我一定要帮他看着徐立延。我本来不打算来的,真的远,而且我还忙着搞毕业的事呢。后来听到是大恒投资的,就有点兴趣,顺便答应了他。”

蔚宁奇怪:“看着?”

钧宝诺点头:“对,看着。”

蔚宁挑眉:“比如?”

钧宝诺摇头:“这不能说,关系到兄弟意气。”

“行吧。我说你们那儿取名还挺有趣的哈,中间那字都叫宝啊。”蔚宁没怎么在意,关注点有点歪,于是就这么岔了过去。

当晚,蔚宁和司秦两人和谐运动之后和谐睡下,后半夜,突然被搬东西的声音吵醒。蔚宁迷迷糊糊的,听到楼下有人上来,脚步声不止一个。一个人在前面轻快地走着,另一个人落在后面,似乎拖着一个很大的箱子,十分吃力。两人经过他们的房间,来到走廊里侧,掏出钥匙,一起进了隔壁的大床房。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吵闹声消失了一会儿,不久后,响起了人声。

“我不吃你的,不用你的,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

“我家里有钱,我拿自己家里五万八万用用,怎么了?!我爸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穷比不要跟我讲话,你给我滚!滚滚滚滚滚!”

少年的声音十分高亢,凶狠地骂着,中间断断续续地夹杂着成熟男人微弱的抗辩,间或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响起,乒乒乓乓了好一阵,然后安静了下来。

中间那个成年男人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像徐立延?蔚宁一个激灵,彻底清醒,爬起来往墙角蹭了蹭,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就差拿个杯子支着了。可惜等了半天,除了几声虫叫,再没等来任何动静。

“你干什么?”司秦不耐烦了,一把将蔚宁扯进怀里,蒙住被子,彻底打消了他偷听的念头。

第二天,蔚宁因为有通告,起了个大早。司秦的过敏已经痊愈,昨晚说好要陪蔚宁去拍他今天的戏份,就一起跟蔚宁起了床。两人洗漱过后,穿戴整齐,准备下楼去吃早饭。

蔚宁打开房门,隔壁也在同一时间响起了开门声。走廊里,四个人排成一排,八双眼睛,两两相对,四脸懵逼。

司秦照例不说话。从来都是别人给他打招呼,绝没有大少爷给别人打招呼的份,于是就这么站着。蔚宁好奇地看着徐立延身后的少年,得到少年一个白眼。蔚宁耸了耸肩,转过视线,对着徐立延点了下头。

“司总早。”徐立延也对蔚宁点了下头,又给司秦打了个招呼,指指身后的人:“这是我弟。”

蔚宁挑眉:“不同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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