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虎符的手都紧了紧。

“我希望你能与他和离。”令狐胤说。

令狐柔眼中泪珠落下。自她在府中禁足,周琅离府开始,有些事她就已经想通了,但想通了,不代表就能轻易放下。

令狐胤等了许久,才等到令狐柔说出一个‘好’字。

既然强求无果,她又何苦还要卑微挽留。早在两月以前,她就已然想通了。

令狐胤听到令狐柔的答复,就转身离开了,等他走了之后许久,那屏风后的人才又走了出来。

“看来令狐小姐已经拿到了虎符。”那奴才盯着令狐柔手中的金色虎符。

那虎符事令狐胤用来统率三军的,上面不知染了多少令狐胤身上的鲜血,令狐柔握在手中,都觉得烫人的很。

“还望二皇子能遵守约定。”令狐柔抬起头,望着那个奴才。

那奴才伸手去接的时候,被令狐柔那冷若刀锋的目光吓的心里一抖,“还请令狐小姐放心。”

将虎符拿到手中,那奴才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狂喜之色。

“二皇子说,让我父亲回来有两个条件,一是交出我兄长身上的虎符,二呢。”

那奴才将虎符藏到怀里才开口,“二嘛,令狐小姐很快就能知道了。”

令狐柔收在袖中的手捏紧。

“奴才先回去复命了。”

……

周琅回了将军府,最先去的就是他和令狐柔曾经的住处,但那一处院落好像已经荒废许久,推门进去四处都是灰尘蛛网。

他问了人,才知道令狐柔在祠堂里,但等他找到祠堂的时候,却被守在外面的人拦了下来。

拦着他的也是生面孔,想来也是在他走了之后,府上新招的奴仆,所以也并不认识周琅。

周琅硬闯不成,站在外面喊,“柔儿——”

祠堂里拿着银签拨着烛芯的令狐柔听到周琅的声音,动作一顿。

拦着周琅的奴才怕他大声叫嚷打扰了小姐,就想将他赶走,正推搡的时候,祠堂里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是令狐柔身边的一个奴才,周琅并不认得,然而不等他开口,那奴才就冷着一张脸递了一封信出来,“小姐让我将这个转交给周公子。”

周琅打开信封,展开就看到休书二字。

周琅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纸上墨迹早就干了,一看就不是新写的。他再一看落款,是两个月以前,令狐柔就写好了的,“这……”

“周公子既然看到了,就快些离开将军府吧。”传信的奴才说。

周琅张口欲说些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当初一句话也不留,就和令狐胤一去半载,令狐柔会写下这封休书,已经是对他死心。

周琅又和男子写给下堂妻的休书一样,想来令狐柔那样的女子,也不愿意再在他身上浪费青春韶华。

“情愿立此休书,任其娶妻,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周琅一字一字的念下去,忽然就轻轻笑了起来。他抬头又看了一眼门窗紧闭的祠堂,向传信的奴才轻轻颔首,“如今柔儿休了我,是我咎由自取。还请你帮我带一句话给柔儿。”

那奴才应允,“周公子有什么话,奴才一定带到。”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缘起在临安城门初见,缘灭在他负心无情。

周琅是真的相见令狐柔一面。

但柔儿,现在却并不想见他,连休书都要旁人转交。

只希望往后,令狐柔真的能遇到一个对她一往情深的男子。

等周琅离开之后,奴才转身进了祠堂。

“他看到休书说了什么?”即使已经死心,但令狐柔此刻仍旧抱着一丝奢望。

那奴才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周公子什么也没有说。”

“什么也没有说……”令狐柔闭上眼,一滴眼泪顺着面颊滚落下来。

“周公子好像还很开心。”那奴仆说完,还抬头怯怯的看了一眼令狐柔的脸色。

指甲刺破手心,留下钻心的痛楚。

那个男人,真的没有心肝。

……

笙歌曼舞,雕栏画柱。

依偎在南凤宇怀中的女人伸出藕臂,端起金杯,喂南凤宇喝下一杯酒。

“常将军不要客气——”南凤宇挑着醉醺醺的眼睛看着坐在近旁的常钟云。

常钟云得了封赏,一身金刀玉饰,威武非常,他端起酒杯遥遥向南凤宇敬了一杯。

门口忽然闯进来一个奴才,走到南凤宇桌前跪下,“二皇子!”

南凤宇看是他派去令狐府的人,就道,“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二皇子,那令狐柔已经将令狐胤的虎符要来了。”那奴才声音都有些激动。

“要来了?!”南凤宇大惊,他没有想到令狐胤会这么轻易的就把虎符交出来,他霍地站起来,探出身问道,“虎符呢?”

奴才将怀中的虎符双手捧了出来。

南凤宇接过虎符,看了一眼,然后大笑,“好,好,好!”

常钟云也看到了南凤宇手中的虎符,他起身行礼,“恭喜二皇子!”

“哼,只要我手握三军,那南凤辞还拿什么和我斗!”南凤宇嫌面前那个女人碍事,一脚将她踹开,他盯着手中的虎符,“我原以为那令狐胤不会交出来,还准备再磨一磨令狐沛那个老东西——没想到令狐胤那个傻子,还真的交出来了!”

常钟云脸上也有喜色。

令狐胤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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