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沈清淮因为他这两个字目光黯淡了下去,但叶东倾伸到他脑后的手,又让他惊住了。

叶东倾将绑在他嘴巴上的东西解开了一些,绳索可以松松垮垮的垂下来。而后他就将那个口球又塞回了他的嘴巴里,在头发的遮蔽下,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我跟沈煦是合作关系,如果帮你了,以后我会很难做。”叶东倾在收手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帮沈清淮捋了一下头发,手指缠绕着有些湿润的头发,将它绕到沈清淮的脑后。

沈清淮发觉嘴巴里的东西能轻易吐出来了,他也明白了叶东倾的用意。

“沈煦应该要回来了,我先走了。”叶东倾是怕自己再留下去,忍不住对沈清淮做点什么出来。

沈清淮看着叶东倾带上门走了,他又在床上去蜷缩了起来。

……

沈煦回来之后,确实没察觉到什么,秘书和他说叶总关于文件中间,还有一些要补充的,只是过来之后,发现他不在就又走了,沈煦看到休息室的沈清淮仍旧在那里,也就没有把叶东倾的折返当回事。处理好工作上的事之后,他把沈清淮手腕上的东西解开,沈清淮手上缠着两条绳子,一条用来绑他的手,一条用来绑柱子,现在解开了一条,沈清淮仍然被桎梏着。

沈煦把他抱起来,放到箱子里。

沈清淮蜷缩在里面,皮肤白的有些刺眼。

“哥哥,我们回家吧。”沈煦说完,就将箱子拉上了。被关在里面的沈清淮,在用膝盖抵出的空隙中,把嘴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然后开始咬手上的皮带。他已经跟沈煦来回不知道多少次,对于路程远近再熟悉不过,在被搬上车的时候,他已经咬开了手腕上的绳子,但箱子仍然是紧闭的,即使他打开了绳子,关在里面也暂时无法动弹。

开车的沈煦忽然听到响动,他回过头,发现箱子滚动了一下,他将车停在了路边,低声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沈清淮故意‘唔唔’了几声,沈煦怕他刚才摔痛了,就将箱子的拉链拉开了。外面天色已经漆黑一片,沈煦在打开箱子的时候,还没发觉沈清淮手上的绳子已经散开了。他托着沈清淮的肩膀要查看有没有撞到哪里的时候,一个拳头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脸上,在他吃痛弯腰的时候,车门被打开,赤着脚的沈清淮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沈煦马上反应过来,他下车去追,沈清淮被他追的一路仓皇躲藏,往阴暗的巷子里钻。

沈煦追他追到巷子里。

那是一条狭小的暗巷,里面四通八达,堆积着附近人家的垃圾,沈清淮没有穿鞋,他走的太快,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掌被划伤,他痛叫了一声,沈煦听到了,马上循着声音追了上去。

“哥哥,跟我回去吧。”

沈清淮根本不理他,晚上的天有些冷,巷子旁边的几户人家,家里亮着朦朦胧胧的灯光。

“哥哥——”

沈清淮不知道脚下踩了什么,他感觉到脚下湿漉漉的,应该是踩到了碎玻璃流了血。但即使这样,他仍然不敢有停顿,再跟沈煦回去,他不知道有没有命再逃第二次出来了。

沈煦刚才追下来的时候没有拿手机,现在在阴暗的巷子里,连灯光也没有,不知道该往哪里追。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但因为有风,他无法判断那血腥味的来源。他知道沈清淮受伤了,心里越来越急。

沈清淮为了躲避沈煦,七绕八绕进了个死胡同里,还好身边有可以躲藏的东西,他顾不得那是什么,捂住嘴巴缩了进去。不知道在里面躲了多久,外面已经没有声响了,那些亮着灯的居民楼里也暗了下去,四周一片漆黑。

沈清淮浑身都冻僵了,他从里面爬出来,发现自己身上沾了一层灰,现在也讲不到什么洁癖了,他从巷子里钻出来,借着路灯的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底,果然是踩到了碎玻璃,脚上都是血,刚才因为太紧张,都没感觉到疼痛,现在缓过来,钻心的疼痛。

身上没有手机,没有钱,连衣服都没有,实在是他这么多年来最狼狈的一次。沈清淮在路灯下站了一会,已经深夜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没有路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苏冷的家,好像就在附近?沈清淮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都冻的发麻,想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拜沈煦所赐,他就只想骂脏话,果然因为小时候乖巧,所以长大了开始熊的肆无忌惮了吗?说白了,就是缺爹少妈欠管教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清淮终于看到苏冷的别墅了,因为他赤着脚,脚上的血一直没止住,不过因为疼的麻木了,所以现在也没有感觉到别的。沈清淮走到门口,抬手去敲门。

没有回应。

说好的生活作息规律呢?大半夜难道出去鬼混了?

沈清淮在敲了近半个小时的门之后,终于放弃了,他决定还是先去找套衣服换上,顺便处理下伤口。

值得庆幸的是苏冷的家是在市区中心,这边的居民楼特别多,沈清淮找了半天,终于在居民房外面找到了别人晾的衣服,他换上之后,还从口袋里摸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二十块。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他最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啊。

沈清淮拿着二十块钱发了半天呆,在选择明天用这吃饭还是想办法联系苏冷之间,选择了后者。沈清淮看到了一间网咖,他记不得苏冷的电话,所以电话联系作废,他只能通过网上想办法联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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