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毯子,脚步凌乱的在院子里打起转来。

不行,这事情大条了!我不能假装没看到。快想想,我该怎么办才好?小苏咬着手指头思考对策,最后想来想去,不太灵光的脑袋想出了个甩锅的办法,我要告诉姨!对!一定要告诉她,只有她才知道该怎么做。

小苏掏出手机,屏幕里瞬间弹出上百条信息。她点出来一看,傻眼了。原来大家都在群里议论傍晚的那一幕。

摄影放牛娃:我敢打赌!咱们的男一号和男二号肯定假戏真做,搞在一起了!

妆发美艳小哥哥:这还用赌吗?你想骗谁的钱!

场记美蛙:现在只能赌谁上谁下了。

服装李妹妹:我赌朗俊上,你看他今天的表现,多么有男友力?我的男人,你们碰都不能碰,硬是从树上跳下来,直接抱人回去了!那是三里多的山路诶!抱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不撒手!这是什么力量?这是攻的力量!

统筹华姐:那可说不好,影帝的体质是弱了些,可是人家自带气场,身居上位已久,难道会被一个小新人上?反正,我不相信杜影帝在下面。

灯光得儿爸:来来来,我来开个赌盘,谁参加?

妆发美艳小哥哥:我参加,我出五百块赌朗俊是攻。统筹华姐,搞基的事,你得听我的。毕竟我是基佬本基。

……

都开起赌盘来了!怎么就没一个人吱声,说他们是清白的?虽然小苏也觉得两人不清白,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帮老板澄清(撒谎):“你们想多了,老板和朗哥真的没什么。”

灯光奔哥:咦,有人要说狼来了。

妆发坨坨:咦,有人要说狼来了。

……

得,又刷起屏来了。小苏气哭,只能给柳明打电话汇报情况,同时心道,老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看到聊天记录记得别扣我工资。

“喂,姨。”小苏叫道。

“说,怎么了?杜嘉言又弄什么幺蛾子了?”柳明没好气地问。小苏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不给她打电话,一打电话就是求助。

“那啥,姨,我刚刚看见朗哥……他,他亲老板了。”小苏有些害羞地说,“现在,剧组的人都觉得他们两个有点什么。因为今天,朗……朗哥亲自抱着老板下山,不肯松手,大家都看到了。”

“什么?朗俊这个心机婊,他故意的吧?”柳明先是大怒,之后又反应过来,“等等?杜嘉言是死人吗?他怎么会让人一路抱下山的?”

小苏噎了一下,只好承认错误:“来青岛后,老板就有点发烧,今天拍了一整天戏,晕过去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先说!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等着,老娘明早就飞过来。对了,请医生没有?”柳明在电话那头大发雷霆。

“请了,梁导叫人请的,不过,还没到。”小苏是真的快哭了。

“那杜嘉言现在还是昏迷的?你在旁边给我好好照顾他,听到没有,不许再出岔子了。”柳明命令道。

“可是……”小苏哭丧着脸,“朗哥现在就在房里陪他,我怕进去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苏!招!娣!到底谁是你老板?现在赶紧给我滚进去,保护杜嘉言的贞操和清白!不然等我来了,我让你回家种番薯去!”柳明一通乱吼,吼得小苏脑子都快乱掉了。

挂了电话,她像是趟地雷似的,低着头一步三蹭地蹭进去了。

抬头一看,小苏松了口气,朗俊没在亲老板了。

经纪人要来?”朗俊看了她一眼,突然问道。

小苏很想管住自己的表情,但不用想也知道,此时此刻,她脸上只有震惊。虽然她是在院子里打的电话,但她说话声音那么小,朗哥是怎么听到的?

“你照吧,我刚刚看了下,他好像退烧了。”朗俊站起来,回自己房间去了。

路过柳树时,他停留片刻,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又从瓶子里倒了点液体在柳树的根部。

“老妖怪!你干嘛?你倒的什么鬼东西?”柳树精在树里撞着封印,破口大骂。然而,刚刚消失了几分钟,让柳树精几乎呜呼哀哉的臭味再次席卷而来,而且这一次,来势汹汹,熏得柳树精叶子都快黄了。

“你好狠毒!竟然给我泼化肥!”柳树精听植物们说催熟农作物都要用上化肥,但那滋味不好受,又臭又痒,量放多了,还会灼伤根部。他是还没体验到被灼伤的滋味,但这种比大粪还要臭的味道,只能让他往化肥身上想。

“化肥?”朗俊似笑非笑,眉眼间竟然带着邪魅的妖气,和他以往沉默寡言的形象截然不同,“那你就生生受着,早点用妖力催化,说不定夏天结束后,你还能再长一截呢?”

说完,他冷笑一声回房去了。为了杜嘉言,他的妖力消耗得有点多,得休息休息才行。

柳树精把他学来的粗痞乡村俚语全都用来辱骂朗俊了,最后实在熬不过。决定运转妖力,把根部的“化肥”化开。结果,他越化,臭味越浓烈。

“我是不是被骗了?”柳树精臭晕过去之前,脑海里终于闪过一个念头。

晚上,放学回家的孙子对姜叔说:“爷爷,你看,咱们家的柳树叶子怎么枯了?”

“大夏天的,怎么会这样?”姜叔也有点惊奇,“莫不是要死了?”

说完,他摸了摸树干,有些遗憾地说:“小波啊,要是这树真死了。我就给你还有你姐姐一人打一套家具。也不浪费它长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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