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过来,或者让人帮忙代购,我连这都想好了。”容白把自己的打算说给江岩柏,“要是学校的孩子来找我们拿货,数量不同价格也就不同,可能更快的扩大市场。”
江岩柏不懂这个,他别说做生意了,就连关于买卖这件事本身都一知半解。
之前摆摊的时候,他也只知道一天挣了多少,有没有亏。
至于别的,扩大市场这样的意识,他却是没有的。
“你看,这里就摆口红,这边是戒指,这边是项链,这上头是发卡。”容白把东西摆放的地方都跟江岩柏说了一次,该放在哪里,怎么摆放,这都是有讲究的。
至于是些什么讲究,当然是容白觉得怎么摆放好看就怎么摆放了。
江岩柏虽然看起来粗手粗脚的,但是动作很轻,也很认真。
两人忙活到晚上十点过,每一样东西都要记录,卖价也要标好。
店里的灯是带着那么一点点粉的灯罩罩着的,会发出柔和温暖的光。
“你饿不饿?这都十点过了,过得真快,果然做事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容白感叹了一句。
他以前找不到事儿干,天天都觉得无聊,每一分钟都十分漫长。
他没找过正经工作,刚毕业的时候他爸想把他安插进公司,从底层做起,以后接管公司。
但容白没这个兴趣,他大学学的也不是金融专业。
容白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他从生下来就比别人强了,他不缺钱,不缺社会地位。
别人向往的,用一辈子去争取的东西,他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也正是因为这样,容白一辈子似乎都没什么目标。
别人提到梦想的时候,会说:我以后要干什么,为了这个目标,我现在要干什么。
容白没有,就连小时候也作文,写“我的梦想”,容白都是在作文大全上抄的。
抄的别人的梦想。
江岩柏也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这周围也没什么吃的,两人也是头一次,没什么准备。
“算了,把这儿弄完再回去随便吃点吧。”容白叹了口气,“下回记得买点面包过来。”
以后过来看店的话也得记住这一点,总不能天天都没饭吃。
学校倒是有食堂,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进去吃东西。
江岩柏没说话,他看了容白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容白正好看向江岩柏,发现了江岩柏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说着,容白还用手去摸自己的脸。
江岩柏的耳朵红了,很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说:“我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多稀奇的一个词啊。
江岩柏什么时候给容白带过礼物?除了求婚戒指以外,江岩柏似乎就成了个浪漫绝缘体。
他出去出差,也没给容白带过任何东西。
除非容白主动提出自己想要什么,否则江岩柏是绝对记不起来的。
他这人就是这样,他没什么细腻的缠绵心思,认为结婚之后,就是柴米油盐的普通生活。两个人搭伙过日子,恋爱的激情什么的,慢慢也就没了。
他根本不懂得如何维护一段婚姻,他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交到了容白的手里。
可又极端的限制容白的自由。
容白有时候都认为,江岩柏爱他,只是把他当做一件物品在爱。
一件死的,没有活气,摆放在屋子里的工艺品。
容白呆住了,他傻乎乎地看着江岩柏,不知不觉,他自己的脸脖子也红了:“什么礼物?”
江岩柏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他不敢看容白,别扭的移开目光。
容白接过那个小盒子,他以为会是一枚戒指或是别的什么。
当他打开的时候,发现是两颗纯银的耳钉。
“不是用你的钱。”江岩柏解释道,“我自己存的。”
容白的耳朵上有耳洞,但只有一边耳朵有,那是他中二时期去打的,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合拢。
好在现在打耳洞的男人也很常见,戴耳钉也不会被别人当成异类。
现在店里还没有摆上镜子,他自己看不见。
“你帮我戴一下,我戴不进去。”容白把耳钉放在江岩柏的手心中。
江岩柏的手很稳,他一手轻轻固定容白的耳垂,另一只手拿着耳钉。
他的表情很严肃,似乎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事情,紧抿着唇,精神高度集中。
江岩柏的鼻息喷洒在容白的后颈,容白的脖子都红了。
他可不是这么敏感的人,他只是……
“好了。”江岩柏在容白的耳边说。
容白抬起头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江岩柏给他戴进去的时候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看着江岩柏,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亲吻那双如刀锋般薄的嘴唇。
抚摸江岩柏肌肉结实的身体。
容白很快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生殖器。
脑子里想的竟然是这些东西,简直太可耻了。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款式,本来那里款式挺多的。”江岩柏的声音很低,有点沙哑,“我只能买一对回来,以后,我会挣更多的钱,买更多的东西给你。”
江岩柏有些忍不住了,他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唯一的祈求:“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只是希望,你能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
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他的灵魂。
容白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