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收回挡着他们剑,摸索着剑柄,慢悠悠地道。此时的风枝连和这等小人迂回的想法都没有了。就凭他堂堂一个长老,还能斗不过一个水月宗弟子?

“噢。那可要谢过风长老的知情识趣了。”以为风枝这是退缩,这名领队更是猖狂到极致,那模样简直要踩在玄剑门脸上。在场的玄剑门弟子,看得恨不得扑上去打一架。有几个想要出手,又被身旁的朋友拉了回去。

可有人更快。

剑光骤然闪过。在风枝缓缓把剑插入剑鞘时,水月宗搜查领队的衣服便瞬间落在了地上。玄剑门为数不多的女修连忙转头。可更多的,是玄剑门弟子们觉得大快人心。

“你!”领队怒目而视。第一时间自然是手忙脚乱地拿起较大的一块布把重点部位围起来。

“不必麻烦贵门派了。我代为管教便好。”风枝毫无表情,仿佛和刚才发生的事情毫不相干。

没有嘲笑,没有畏惧,更没有任何得瑟的情绪。可偏偏就是这般丝毫不把他当回事的表情,让水月宗的这个搜查领队感到了恐惧。

风枝没有理会这个当众**的领队内心何种想法。他侧身绕过水月宗领队,对玄剑门的弟子说:“最近大家别离开安绣院,积极配合水月宗排查工作。”这话说得更像是在立下马威,好似下一个来检查的人,也会受到同样的待遇。

弟子们点点头,没有人说话。这种时候,总不可能像欢呼胜利般大声说好。

“散了吧。”没等回答,风枝目不斜视,往二楼走去。

棕褐色的木栏杆带着精致的雕花。细致到指甲盖的花苞依然栩栩如生,脉络清晰。哪怕雕刻那么一巴掌大小的木头,都要上好几天时间。整个安绣院的雕花,加起来想必要花费好几个人的一辈子。

粉白色的墙壁洁白如新。哪怕再好的墙在经过岁月的洗礼,都会变得斑驳不堪。还有那浅蓝色的纱帘,还是第一天住进来时的模样。可风枝知道,因太阳晒了几天,这些纱帘颜色有些肉眼难以察觉的深浅不一,水月宗便将纱帘又换上一批新的。

就以价值来说,人工和天然,似乎并不能相提并论。人工的产品,包含了更多是他人的时间和劳动。这是充满生命力的天然产品所没有的附加值。只要看一看人工的制造品,似乎就能到在制作物品时,制造者或慵懒、或着急、或开心喜悦的模样。想象着别人制造时的心情,想象他人为了生存而不停地雕刻,再对比地想想他自己……

踩在人造的楼梯上,风枝每一步都那么沉稳而真实。这么多年里,风枝第一次这么真实地感受到了整个世界。在他一无所有,失去系统,主角魔化,身处搜捕潜可能藏魔修的水月宗,手边一堆无法抛下的拖油瓶的时候,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责任的重担。

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但很真实。

前方并非一片漆黑,他看到了一条到达未来的道路。可每一步都要慎重,每一个角度都可能影响终点。为了到达那看似还有活路的未来,他必须先站起来,想方设法地往终点跑去。

因为这条路,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变窄,长出更多荆棘。

未来的路就像这楼梯,风枝知道该怎么走,也知道终点在哪里。不过短短一条楼梯的距离,风枝早就想好了该寻找哪几个长老接受这些参加新龙榜的孩子,该如何从所有人眼皮子下堂而皇之地离开。甚至就连如何寻找通往魔界的通道,风枝都想到了几个可能的地点。

风枝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聪明。可这样的聪明,他真的很不想要。

这代表他已经走到最后一条路。一条别无选择,走不过去就失去一切的路。哪怕他再有一点点选择的余地,他也会想像系统离开后,自然而然地依赖起主角。骨气和正直,向来不是形容他的词语。这个世界并不属于他。他没有助人为乐,把别人的东西变得更美好的习惯。

可若要问他想不想活。没有人会心甘情愿选择否。

表面极其镇定,内心满怀心事的风枝缓缓推开门,再缓缓地关上。

面无表情地扫视眼前这杂乱无章,实则精心布置的现场,风枝没有一点点的脸红心跳。

外衣、中衣、里衣、亵裤,胡乱地丢满一地。鞋子东倒西歪,南辕北辙各一只。那淡蓝色的床帘被放下,只隐约看出了一个波澜起伏的背影,已经那一头散乱的黑发。随意的放在床边的发带和发簪,代表了其主人的身份。若认不出,还有那把巴掌宽,象征着某人的剑,正躺在地上散发冰冷的光芒。为了增加可信度,风枝把曾经莫名得到的合欢宗物品也散落出来,并弄了不少麝香的气味。倒不能说是**无缝,至少完全足够瞒过那趾高气昂的蠢货,躲过这一关。

作者有话要说:  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觉得病完自己也傻了不少。连对话到底该不该接冒号都要想半天。没看评论,所以也就没回。感谢大家支持~~

第94章结局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假象。

看到莫于言没有一丝移动过的状体,风枝淡淡地叹了口气。但他现在还有太多需要做的事情,实在没时间理会莫于言。他既不是医生、也不是系统,对莫于言的状态根本无从下手。

接下来的几天,风枝很忙。他忙着找玄剑门的长老接手,忙着怎样带莫于言离开水月宗,忙着继续参观新龙榜比赛。以及,忙着翻阅那本自系统给过他后,从来没碰过的《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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