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好愿赌服输。
“一切听凭父皇作主吧。”
赵坤泽又安抚了赵羽琛一阵,留在朝阳殿用了午膳才离开,对这个四子的宠爱完全溢于言表。
之后,赵坤泽便下旨让礼部操办这件事,新娘选定了户部尚书的千金。礼部的人一看黄历,十日之后就是良辰吉日,虽然时间有些仓卒,但抓紧一点也还来得及,便往上呈报。
赵坤泽总想着儿子虽然为情所伤,但只要成家有别的事转移心思,一切便会好转,也就同意把婚期定在十日之后。
第十章
这几日,朝阳殿里一片热闹。
礼部派了几个官员专门教导赵羽琛皇家婚礼必须遵行的种种礼仪,尚衣局和尚膳局等各路人马也纷纷来为赵羽琛量制新衣和商定婚宴的菜色。
只不过准新郎官的脸上是一点应景的喜色也没有,反而如丧考妣。
众人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能装作所有事都很完美地进行下去。
十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鲜红的新郎服已经赶制好,搭配金丝所制的腰带流苏和嵌满碧玺的玉冠,完美得令人赞叹。
赵坤泽为了补偿这个儿子,婚礼的规格几乎是比照太子娶妃的等级在要求,只不过再华丽的排场却换不来赵羽琛的一个微笑。
“明日,我就要与别人行大婚之礼了吗?”
赵羽琛在恍惚中忽然意识到婚礼就在明天,顿时有些惶惶无措。
“难道破天他没有听说我要结婚的消息吗?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咬着下唇,赵羽琛心酸不已。他即将大婚的消息听说已经传遍京城内外,早就班师回朝的破天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来人啊,给我拿酒来!”
他从来都不喜欢酒的味道,但今时今日如果不靠它来麻痹自己的话,他很可能会不顾一切地逃出皇宫,逃回那个男人的身边。
赵羽琛正喝得微醺,殿外忽然传来小和子的通报声。
“殿下,秦晟秦将军求见。”
赵羽琛一听,精神稍微振奋了下。
“快请。”
秦晟刚走进朝阳殿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不禁翻了个白眼,“这边也在喝那边也在喝,都喝死算了。”
“什么?”赵羽琛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
“没有,只是听说四皇子明日大婚,末将是特来道喜的。”
原本赵羽琛还以为秦晟是为了替石破天传话才进宫来的,如今听他说是来道喜的,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生气的眼眸又黯淡了。
“那个人……没让你跟我说什么吗?”
秦晟静默了。他也希望破天能跟他说些什么,只是按照这几日的情况,破天现在怕是在将军府又喝个酩酊大醉。
见状,赵羽琛自嘲地笑了笑,仰口又喝下一杯酒,双颊也染上了带着醉意的酡红。
“秦将军,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隐瞒身份假扮成小厮待在破天的身边?”
他想了想,然后道:“如果不是为了暗中监视破天的话,那应该就是为了履行秘密监军的职责吧?”
赵羽琛落寞地摇了摇头。“你错了,我是因为喜欢破天,所以才哀求父皇安排我待在他身边的。”
闻言,秦晟讶异的看着他。
赵羽琛续道:“我生长在民间,一直就没有要认祖归宗的打算,我也早就下定决心,若是破天愿意,我便舍弃一切待在他身边,就算是当一个伺候他的小厮也心甘情愿。所以父皇和我约定,以一年为限,如果破天也爱上我了,那父皇就同意我俩双宿双飞,若是不然,我便要接受父皇的安排尽快成亲。”
秦晟惊诧不已,他万万没料到皇上会答应赵羽琛如此荒唐的要求。
“殿下不是为了执行秘密监军的任务才待在破天身边的吗?”时间那么巧合,也难怪破天会误解四皇子来到他身边,只是为了执行任务而已!
“那是机缘巧合之事,番族此次南侵来得突然,我也只是临危受命,我原本并不打算以这样的方式公开身份,谁料到符猛然竟然勾结王建平要栽赃陷害破天,当时我无论如何也必须站出来。”
听到真相,秦晟一拍大腿大叫道:“如果是这样就糟糕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出朝阳殿。
这时候赵羽琛已经微醺,再加上伤心欲绝,也没有在意秦晟这等无礼的行为,只是斜靠在软榻上,颓丧地往自己嘴里倒酒。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呵呵,赵羽琛,你真傻……”
喝完的酒坛倒了一地,两行泪痕未干,映出一副失意人凄凉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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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出了皇宫,立刻上马一路狂奔到石破天的府邸前,迅速地跳下马来冲进院子里。
“福伯,破天那小子在哪?”
福伯正愁眉苦脸地收拾主子醉酒后砸坏的各种东西,一张老脸都皱在一起了,看到秦晟出现,马上像见了救星一样迎上前去。
“秦将军,您总算是来了。我们将军正在琛儿以前住的那间厢房里醉得不省人事,您快去看看他吧!”
点点头,秦晟先是跑到井边打了一大桶冰凉的井水上来,接着提着木桶冲进石破天所在的厢房。
刚一进门,一股浓重的酒气便扑鼻而来,只见石破天颓废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身边散落着倾倒的空酒坛。
“你快给我醒醒!”秦晟边吼边把水泼到他的身上。
“咳咳!哪个、哪个混蛋泼我……”石破天被冰冷的凉水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