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着华服的男人,在他一旁的是禁卫军统领刘能。
“好了,让你的手下恢复警戒吧。”
“是,殿下。”刘能站起身来,眼神有些迟疑,“只是,若是明日皇上追究起来……”
四皇子失踪可不是小事,还是在大婚之前把人给搞丢,皇上若是追究起来,自己又多少个脑袋都不够掉。
“行了,我都说这件事由本宫来负责,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听清楚了吗?”赵羽铎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与不容置疑。
“是,属下告退!”
得了保证,刘能立刻抹去额上的冷汗退下了。想来太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应该是早有对策了吧。
赵羽铎这才转过身对着身旁的人柔声道:“行了吧?本宫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还为你背了这么大个黑锅,你总可以原谅本宫了吧?”
秦晟忍住想拍掉赵羽铎放在自己腰上轻捏的手,红着脸点了点头。
“哎,我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啊!所以小晟儿,你今晚无论如何也得给我fēng_liú一晚是吧?”
秦晟这次难得地没有拒绝,任赵羽铎把他拉回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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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天圣三十五年七月初六夜,朕刚从民间寻回的四子身染重病过世,第二日的婚礼随之取消,朕做主,原要嫁入皇家的准新娘得以另觅良配,钦此。
诏书一下,民间对这件奇怪的事情猜测不已,光是从说书那听来的版本就有很多个——有说是民间皇子受不了皇宫的龙气,忽然得了重病过世的;也有人猜测这个没有后台的四皇子成为宫廷权利斗争中,皇子相互倾轧的牺牲品;还有人觉得是四皇子在民间的时候已有了喜欢的女子,却被皇帝生生拆散,得了失心疯自杀的……
无论哪个版本都好,如今的大同只有在宗庙祠堂里才能看到四皇子赵羽琛的“牌位”,而真正的琛儿,却已随着前往北疆驻扎的军队一起朝塞城前进。
“破天,我只是一个小厮,与你这个神威大将军同乘一骑似乎不太好吧?”
赵羽琛担心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才稍微把心放了下来。
石破天无所谓的道:“就连皇上和太子都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又何必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在军队里,石破天就是所有士兵的天,作为士兵们无比崇拜的对象,就算他跟小厮同乘一骑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反正将军跟自己的小厮感情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如果让你坐马车的话,你肯定又会落在队伍后面,我看不见你的话怎么办?”
石破天低下头来在赵羽琛的耳边轻声地说,温热的气息弄得他发痒的直想笑。
看到他的笑容,加上他往自己的怀中钻,石破天只觉得下身一热,立刻有一硬物抵住赵羽琛的后臀。
赵羽琛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红着脸责备道:“皇上既然封了将军做西北王,又将西北的军政大权交予你,你若是老这么没正经的话,如何能担此重任呢?”
石破天大笑道:“公事私事我自是能分清的。”继而又用只有身前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在白天定会好好履行我的职责,到了晚上,娘子也要好好履行你的职责才好啊!”
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赵羽琛顿时觉得脸更烫了,但拿他没辙,只能多瞪他两眼。
转念一想,能在塞外自由自在地生活,与心爱的人一道看着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不正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吗?
想到这里,赵羽琛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似乎也感受到两位主人愉快的气氛,追风竟也扬起前蹄嘶鸣一声,撒开蹄子欢快地奔跑起来。
草原上,只留下淡淡的青草味儿和爽朗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