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阿诚……你不要死……不要死……”

这个陌生的名字,让阿福愣了一下,没有抽开手,任他抓着,子腾抓得很紧,就好像一放手就会溜走那样。

好像握着那只手,被噩梦折磨的子腾才安了心,死拽着他的手安静下来。

“阿诚……”

阿福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躺倒下来。

妈妈和妹妹他曾听闻子腾在梦里叫过,想来他今天又做了噩梦,并且比之前更多。

想到那些久远的伤痕,都是挨打留下的吧。

他叫着不要打我,定是也梦到了被打的场景。

阿诚……阿诚又到底是谁?

多想什么?阿福苦笑地捶了自己一拳,方才还是洞房新婚夜,这个人完全属于自己。

这刻是听着伊人在自己床上喊着别人的名字,怎么就那么别扭来着。

“管他呢,反正已经死了。”

他对自己说着,还点了点头,越发搂紧了子腾,一起睡觉。

——新婚夜后父子对谈——

“哎,阿福,早啊。”

第二天早上,阿福走到厨房就发觉,他爸爸已经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

“早,爸爸。”

阿初打量着儿子,荣光满面,精神焕发,看起来昨夜一定挺满足。

“怎么了?我哪里奇怪么?”

阿福见阿初如此打量自己,不禁低头看看是不是有扣子扣错之类的。

“我在看,我儿子昨晚如何。”

“哇,您真厉害,这您都能看得出。”

“那当然,要是没吃满意,你绝对不是这眼神,你看都得意成什么样了?”

“爸爸……”阿福笑开了,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啊,上去挽着阿初的手像小时候撒娇一样,“您就是料事如神。拜托您个事儿。”

“怎么?想让你爸提供某些奇怪的药物?”(初哥,你的节操呢……)

“不是……想什么呢,奇怪药物还是留给我父亲吧。”

“哎,你个小赤佬,小心被阿次听到,你欠揍啊。”

看到阿初扬拳头,阿福笑着轻轻握住,慢慢把他的手给按下,顺手搭到荷包蛋的盘子上。

“爸爸。您多厉害,这英国皇家医学院博士,是吧。”

“别给我戴高帽子,什么事儿赶紧说。”

“麻烦您,给子腾做个检查,我觉得他也不疼惜自己,有什么病也不注意。”

“哟,我儿子还真懂心疼人了啊,不过我说,你那口子,自己也是学医的……”

“还说呢,他每次都仗着他是医生就把我的关心给顶回来。那我不得搬个权威,管教管教他?”

阿初扑哧笑出声来,他那天就听到儿子说什么管教你儿媳妇。

那思绪真是不知给拉回了多少年前,他冲着阿次那样说话的口气,还真和现在的阿福一模一样。

“行,只要你说服你媳妇。我没问题,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儿。”

“谢谢爸爸。我帮您做早餐。”

——新婚夜后的婆媳对谈——

子腾一手按着腰,一手按着头,踱进客厅里。

昨夜阿福那混蛋虽说是长进不少,可也真有些新婚的激情,今天一起来,这腰酸背疼得感觉就传遍全身。

尤其是那腰,就好像是真给折过一般,酸得他都直不起身子,一个挺身,就感到一阵酸痛,只好用手在后头撑一把。

天知道,他昨夜因为情事的失神睡过去,没有了平日里自我催眠的诱导,导致这一整夜的浅眠多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也是疼的,外加这该死的低血糖,虽说阿福已经逼着他喝过几口糖水,可稍许一动,还是有些晕眩的感觉。

“子腾,早啊。”

“哦……早,次……父亲……”

他刚想喊次先生,又意识到什么不对,立即改了口。

阿次被他这一声父亲叫得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笑,不过的确也没错,子腾跟着阿福叫,自然是对的。

“怎么?不舒服?”

“没事,还好。”

阿次上下打量着他,伸手拉他坐下,子腾才回神,竟然还让腿脚不便的阿次照顾自己,有些愧疚。

“头疼么?”

“有点。”

子腾的一只手一直按在腰上,阿次无奈地摇摇头,想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子腾啊,阿福是不是……欺负你了?”

这孩子真是的,阿次之前就觉得子腾身体欠佳,特意还让大哥去关照儿子不要胡来,这小鬼怎么依然这样放纵。

真是被他大哥教坏了,爷俩一个样。

“啊?”

欺负?子腾到被问得懵了,他随着阿次的视线,望向他一直注视的地方,那是自己的腰,自己一直用手撑着的腰。

瞬间就明白了阿次的所指,脸不经意地红了起来。

“没,没啊。我……我不过是没睡好罢了。我……睡相不好,滚到床边,扭到了罢了。”

“哦……那……一会让大哥给你看看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是医生,我没事的……”

这一天是周末。

早上子腾从睡梦中醒来,迎接他的是窗外一缕明媚的阳光。

回到瑞士约莫已经过了有大半年了,原本骨瘦嶙峋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些紧实的肌肉,右臂手腕虽然恢复不了以前的那种力量,但通过一些康复性质的治疗手段,现在正常的使用手臂功能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了。

只不过还要小心而已。

脸上的伤疤在治疗下也渐渐平整了一些,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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