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等在那许久的家伙蓦地倾过身,他的呼吸就被夺去了。

唇瓣慢慢相贴,忽冷忽热的情愫,拂开了挡在他额前的发丝,他情不自禁颤了一下,浓密的睫毛如同小刷子,刷过他的眼底,变得水润,且深沉。他经常这样,在一半由着对方,一半放弃抵抗的途中,脑袋开始晕乎乎。

燕归人贪婪地前行,他看见羽人诚实的反应,那清俊的五官沾上了悸动,如同世外空濛的恩赐。

他探索在那张口里,湖面上有他们的倒影,他们快双双溺在里头。这种时候,管世间有多荒唐,互相索取的柔软的滋味,比酒还要香醇,比茶还要香郁,轻轻咬磨,就有无穷无尽的喟叹。

燕归人的着装首先乱了。羽人在之后静静凝视着他,那熟练摆弄二胡的一双手,现在也熟练地轻挑他的衣襟。

羽人的指尖好像有魔力,还没有到达里面,还没有坦承相见,却已让燕归人心口狂跳了起来。燕归人的眼里写满占有欲,他恨不得将私藏好久的宝物吃掉,可又舍不得。

侧着身体的羽人从坐变跪,整个人向前俯身,臀部翘在燕归人可捕捉到的视野内。那圆滚滚的模样,仅是看着就知道多么有弹性。

趁燕归人的理智追逐而去,羽人已缓缓接近,湿透了的嘴唇在他的颈边探寻每一个角落,并经过已打开的衣襟里,故意地停留,故意地磨蹭。

他微微抬起的眸,没有一点点渴求。但燕归人知道,这是他的挑衅。他可以在刹那间按下燕归人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他是个真正的乐者,他懂得分寸,亦懂得对方那根名叫冷静的主弦躲在何处。

燕归人眼里一深,目不转睛看着他,好似什么都忘了。

羽人此时将舌尖伸入他的嘴里,慢条斯理地折磨,甜而不腻。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对待,这是属于燕归人独有的月光。羽人鲜少主动,可只要他一主动,燕归人就得缴械。

他将人扣在怀里,大手轻轻揉弄那战意十足的两片臀叶,齿咬开影影绰绰包裹脖子的围襟,在那白净的地方暴风雨般地留下刻印。他们如醉了三万场,此时不用酒肉作陪,只要偷尝了面前这位,一切皆能迎刃而解。

羽人的手穿过他冗长的发丝,指尖勾了勾鬓侧的几缕白色,充满凉意的嗓音低低的,全是蛊惑,“燕归人,你真的是春天来了。”他小声地浅吟,其实他还不是一样。

燕归人笑了笑,推抵他的身体,他马上倾上了前,居高临下俯视那张洋溢渴望和期盼的俊脸。那手仍隔着衣服抚摸他的一切,每一寸敏感都不放过,羽人半阖起眼,黑沉沉的眼里写的是什么,不难理解。

他微张开口,破碎的声音化为叹息。燕归人在他那灼热的唇边轻压,笑意过渡,化为撩人的信号。燕归人笑道:“我等你陪我过完这个春天。”

这怕不是情话。

但听的人,会不由自主动情。

羽人闭上了眼,从没有笑过,却还是轻轻翘了一翘嘴角,为这一句话中有话微微心驰神醉。

(完)

☆、关键词:你走开

燕归人一开始确实是对羽人非獍一点想法都没有。但后来,朋友们都在起哄开他们玩笑,燕归人就产生了一种“也许真的已经在一起”的猜想。接着,他会对羽人说:“难道我们……?”

“难道你个头。”羽人的全身细胞都在拒绝他的脑洞,并表示叔叔我们不约。

燕归人是羽人的监护人,这要追溯给孤独缺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头子。羽人的义父是孤独缺,小时候,燕归人和他们是邻居,不仅知道孤独缺是个不正经的酒鬼,还知道羽人经常不想收拾烂摊子而坐在门外。

大羽人五岁的燕归人,满脑子温习着老师教的东西,比如“学雷锋做好事”之类的。他慢吞吞挪着小脚步走过去,弯下腰揉了揉羽人的小脑袋。

那会儿羽人才五岁,说话奶声奶气的,万年不变的苦闷脸让燕归人错认为自己的力道过重了,连忙蹲下身一个劲地表达关心:“你没事吧,还好吗?我以后不敢了。”

初中以后,羽人一家搬走了。燕归人一直不知道羽人当时究竟是感受到了疼痛还是其他,内心里依旧抱着希望再见到对方的期盼。大学时,燕归人去好友家玩,才发现,羽人竟然跟好友是邻居。这串串连连的关系,很快让他找回了童年的记忆。

他会趁好友忙活着打电话安慰女朋友时转悠到阳台上,隔着一扇墙,那边透明玻璃内的景色就印入眼帘。羽人也很忙碌,各式各样的盆栽将阳台点缀得绿油油的,此刻正拿着花洒专注地为它们灌溉。

这年羽人才刚结束完初中生涯,脸型还没有长开,保留着一丝丝稚嫩,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仅是这样看着,燕归人的心里好像也跟着亮堂了起来。

“嗯?”等羽人察觉到这股目光,燕归人已经持续作案好多次了。这不能怪羽人的迟钝,他一旦认真地做事就会忘记其他。

燕归人赶紧跟他打招呼,踮着脚尖望了望,这才好奇道:“你义父呢?”

羽人停下浇水的动作,皱眉道:“说出去旅游,三年没回来了。”

虽然知道以前羽人就懒得搭理过于放纵自由的孤独缺,但也不可能猜得到人直接将他抛下,去体验一个人的将来了。从羽人的字里行间了解到,孤独缺还是有每月寄生活费,证明“义父”这个名头还是贯彻得很彻底的。

燕归人好像又怀念起了老师教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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