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不是怕冷!是要是不保暖,冷了骨头就会疼,毕竟是伤筋动骨的大伤!”说着语气突然弱了下来,“真的……是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你现在看他好好的,生龙活虎、年轻力壮,可是他真的很容易死的,熊猫血加家族心脏病史,说不定比你还脆弱。”
祁朦鼓起勇气回答邵槿:“我会好好保护他的!”
邵槿噗嗤一笑,说:“没毛病吧你,就你还保护花瑞文?你保护好自己,别让花瑞文为了救你伤到自己就行了。”
花瑞文大老远就看到祁朦一脸认真,邵槿却在笑话他,气不打一处来:“邵槿!你没事儿欺负他干嘛?”
邵槿翻了个白眼:“谁没事欺负他啊?欺负他有成就拿么?”
祁朦也赶紧替邵槿说话:“没呢,我和邵槿在开玩笑,你别那么一惊一乍的。”
罗升也不满意了:“就是!凭什么就说你们家朦朦被我们家邵槿欺负了?”
“你们家?”花瑞文和邵槿同时抓住重点,罗升眼看这个便宜没占成,改口道:“哎呀哎呀,一时口快!这不顺口么!”
“顺你妹的口啊!”花瑞文一个横踢往罗升的膝盖窝踢去,倒没有用太大的力,但罗升的膝盖不自觉地弯了一下,差点没站稳,不过也只能受着。
“罗升你是不是想被我打啊?”邵槿瞪了罗升一眼,罗升吐了吐舌头,说:“嗨,我们好歹是要一起在元旦迎新晚会情歌对唱的关系,对不对?”
邵槿翻了个白眼:“不对,要不是第二名太矮了,你以为会轮到你这个第三名吗?”
罗升有点得意:“他也没我帅啊!综合考量,肯定是我和你搭啊!”
花瑞文懒得理他们,牵起祁朦就往食堂门口走,走了几步祁朦才说:“笨蛋,你快放开我啦,被老师看到怎么办?”
话音刚落德育处主任就来了,祁朦吓得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看到花瑞文牵着祁朦,德育处主任皱了皱眉,提醒花瑞文:“注意点儿影响!”
花瑞文扬了扬手,敷衍道:“我尽量吧。”
说着牵着祁朦继续往前走去,祁朦半天才缓过神来,有些惊讶:“花瑞文,你在这个学校到底有多少特权啊?可以谈恋爱吗?”
花瑞文停下来转过头看着祁朦,一脸理直气壮:“门口那个雕塑,‘百年树人’。”祁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花瑞文继续说:“是三中百年校庆的时候我爸和我干爹捐的。”
祁朦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花瑞文又继续说:“校园祭的流通票,拉的赞助也是花氏的地产,全校一万多人,每个人50元的流通票,全是花氏买单。”
祁朦笑了起来:“哈哈,金主爸爸。”
花瑞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是金主爸爸,我只是在享受这个姓氏的荫庇,而已。”花瑞文说着突然停了一下,换了种语气说:“这周六早上我不来你家写作业……我爷爷的忌日。”
祁朦吃了一惊,看着花瑞文欲言又止,他和花瑞文分开了三年,花瑞文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的亲人也离他而去,这段时间对彼此而言都是空白的,无论他是否需要安慰,自己都没有能够陪给他怀抱,也无论他如何走出来的,自己都没能陪在他身边。
在祁朦的记忆中花瑞文的爷爷很宠他,作为花氏初代掌门,富甲一方的土豪,竟然会亲自来学校门口接花瑞文,一个看起来稳重的中年大叔,一看到花瑞文就笑了起来,弯下腰来抱他,用他浑厚有底气的声音柔声唤他:“瑞文。”
祁朦心里堵了老半天,才说:“节哀……”
花瑞文勾起一个笑来,安慰祁朦:“生老病死,人生常态,我爷爷已经算花家活得长的人了,况且他建立了花氏的基业,也算功德圆满了,我们全家其实都挺能接受的。”花瑞文说这话的时候祁朦突然有些难过,那么坦然地接受死亡,是要花多么漫长的时间来预备这场生离死别。
花瑞文转过头看祁朦:“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就在想,他是被我奶奶爱着的,所以才可以活得那么久,爱人与被爱,会产生求生的yù_wàng,我那时候突然觉得很绝望,除了你没有任何人可以给我带来爱意,那个瞬间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再见到你之前,我会不会就死了呢。”
祁朦有点心疼,说:“笨蛋,不会死,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在我心里,我爱的人只有你,你是被爱着的,你爱我,所以你的心脏,要努力跳动起来,为我。”
年末将至,学校的迎新晚会和各个班级的迎新晚会都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邵槿和罗升每天下午自习课都在音乐教室练歌,可即使如此罗升也没能拿下邵槿。
福研社的社团活动也接近尾声,大家一起看了福尔摩斯的电影写了影评,交给学校应付检查。
圣诞节要到了,整个学校又刮起了一阵表白之风,上一个的表白高峰期是光棍节,理由很简单,就是“找个人一起,不用再过光棍节”,到了这个月,换汤不换药,变成了“找个人一起过圣诞节”。
花瑞文这几天收到的情书礼物围起来可以绕地球两圈了,连一向对这件事都没有太大感觉的祁朦也有点吃醋。花瑞文还是一如既往地该扔地都扔掉,送的礼物,周围的人需要的就拿去,颇有几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味道。
圣诞节当天,花瑞文到教室又看到抽屉里的情书,背了口气,有些不可思议:“这些人到底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