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事,感觉糟糕透顶,人浑噩的需要一点清醒。

…或者不清醒。

不知为何,心情比同梁宏一谈话时还要糟糕。柯商春又喝了一口咖啡便倒掉,跟著去房里开了电脑。他坐到桌子前,认真的处理几件带回来的工作,中间收发了几封,然後再继续手头的事情。

好一会儿,他看了一眼电脑工作列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便把档案储存好,关了电脑收时候,去房里床上躺下了。

他闭上眼酝酿著睡意。忙了一天又晚归,精神自然倦的,身体也乏…本会很快入睡,但脑中思绪始终没消停。

躺了不知多久,柯商春睁开眼,推开被子翻身坐起。他下床去桌子那里拿过手机,滑开页面又点开l。

未读讯息有好几则…

他没去点开,将画面再往下滑动,停在署名su的栏目,然後点开来。两人的对话还停在上星期五见面之前。

那天,在彼此同对方提问後,并没有不欢而散,只是相互的沉默了好一段时间,然後分别仍旧一如平常。

苏明同他道了再见——他亦是。只是在地铁里,他拿出手机,点开l看了半天,心里觉著要传点字句给对方,但他忽地不知道该写什麽,於是便没发出任何讯息。

…苏明也没有。

两三天过去,两个人谁也没联系谁——就算是普通的闲聊字句也没有——虽然因为事忙,这样的情况也时常有之,可从来没有此刻的觉著忐忑。

——不知为何,脑中想著今晚知道的事,凌乱思绪中却浮现了对方的名字。他想告诉对方这件事——想要告诉对方,他心里那一点连自己都想不分明的惶恐。

☆、烦恼8

8.

隔日一大早,设定好的手机闹钟响了不知几次,柯商春总算才睁开了眼,忍著头疼把搁在枕头边的手机闹铃声按掉。

…已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他盯著手机上的时间沉了口气,才起身下床去浴室洗漱。

夜半那时,他放下手机重新躺平在床上,虽然很快的入睡了,但却睡得不好,作起了一个又一个杂乱荒谬的梦。那些梦,都说著同个故事——一个先爱上了女人又爱上男人,然後又同女人在一块儿,而最後结尾,是男人偕同女人去找了另一个男人。

…不只是荒谬,简直诡异。

柯商春由浴室出来,用不慢但也不著紧的速度将自己给拾掇整齐,把要带出门的东西全丢进随身的包里;他收到手机时,思索了一下便滑开页面,点起l程式查阅——睡前情绪凌乱发出了讯息是事实,倒也没觉著懊恼或後悔,只是不知对方看了心里怎麽想。

——对话页面中显示已读过。

柯商春盯著已经被读过却没有半句回覆的画面,不由发怔了一会儿,还没弄明白心里的感觉,目光便瞥到了时间,连忙把手机丢入包里,急忙的出门了。

柯商春比平常晚了一些才进公司。他上午没有任何会议,後面则排了采访——原来打算直接到采访地点准备与等待,可对方临时委请助理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前头的工作会推延,便要把采访时间往後挪一点,并且要更改地点,於是他只好打给要一起去的方同,让後者也先回公司。

「柯大哥你还好吗?」

柯商春到公司楼下,正好碰上方同,两人一块儿搭乘电梯上去,途中方同便这麽问他。

柯商春一愣,不甚明白的看向对方。

方同与他对视,说道:「柯大哥脸色挺惨白的…」

…这还真糟糕。柯商春略微尴尬,默默的想,晚点要去采访,可不能顶著这麽一张脸色去。

他咳了两声道:「只是睡得差,所以犯点头疼。」

「这样啊,我还以为柯大哥生病了。」方同说:「那样的话,柯大哥需点咖啡,对头疼有帮助。」

「啊?」

见柯商春一脸诧异,方同认真的又道:「我说真的,我有时洗完头发不吹乾就睡,隔天起来头会疼得很,都会喝一杯咖啡,很快就不疼了。」

「……」

柯商春不是医师,也一向少生病,可对於医疗的基本知识还是有的——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

「真的!」方同见他不接腔,有些著急道:「咖啡因能让脑血管收缩,能缓一点症状,但也不能喝得太多——我姊夫是医师,他对我说的。」

柯商春正想开口,电梯门在这时打了开,便转而伸手拍了一下方同的肩,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然後先行走了出去。

一进办公室,便见著小蓝正同个男人说话,後者背对著门口,柯商春只能瞧见其背影,以及小蓝说话的神情——并不是认识的人。

正想著,他便对上小蓝飘来的目光,後者对那男人说了一句,对方便转过头,腼腆地笑,然後点了点头。

柯商春也笑著点头回应,快步走了过去,才注意到面前的桌上搁了一个两只大袋子,里面放了约莫有十来杯的咖啡。

不等他开口问,一边的小蓝便说话了:「柯大哥你来啦,这是黄先生拿来的。」

「你好。」

姓黄的男人连忙道,两手伸出毕恭毕敬的递了一张名片:「我是鑫德印刷的新业务。这是一点意思,以後请多多指教。」

「我也得请你多指教,让你送咖啡实在不好意思。」柯商春说著,连忙接过名片,瞧见上头的名字写著黄苇风,不由看向对方。

面前的男人穿西装,模样看来斯文清秀,有种很年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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