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坐在马车里,旁边清湛和思安个坐在一侧,车内小桌上微亮的烛光照在三人的脸上,随着马车的摇晃打上不一样的阴影,让人不看清他们脸上此时都是什么表情。

姜越闭着眼睛,忍住被马车晃动的恶心感对着清湛开口,“明天送一封信回府上。”

他说的府上是说姜家,清湛明白也就问他:“给大将军?”

“是,告诉母君放弃河府。”

“什么!”清湛往前坐了一些,有些急了,“为了救县主真的要放弃河府。”

姜越听着他的提问睁开了眼睛,“不是为了要救县主放弃河府,而是为了姜府眼下的情况不得不放弃河府。”

清湛一愣,“公子?”

“现在朝廷中是不是都盯着河府上任之事?”

“是。”

“河府是个好地方,人人看着都是个事。我母亲要举荐自己的人,而景王也要举荐她的人,两家都要安插进去自己这边的人。我母亲之前已经打点好了河府之事,如果景王不插手估计是十拿九稳。”姜越的手在膝盖上点了点。

“正当两家挣着河府之事时,我妻主偏偏打伤了景王的女儿,景王的女儿现在昏迷不醒,我要救我妻主只能拿河府去换。”姜越说到这里勾起嘴角:“此事不算复杂,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什么情况,能在殿前站住脚的哪一个是傻得。现下我家与景王家发生了争执,妻主在大牢里等着听结果,之后我家便举荐了景王的人,撤下来已经准备赴任的人,这是什么情况谁还看不明白?”

“这不是很明显的姜家被景王算计了,一个庶女受伤换了一个河府职位。”

车上的火苗越来越小,思安拿银簪的细尖挑了挑烛心,也不似白日那般毛手毛脚的冒失,反而很沉稳,他对姜越与清湛的对话不多话,只是默默听着,压低了存在感。

姜越盯着他的动作,疑惑他跟白日完全不同的表现,对着清湛道:“与姜家不同,姜家敢贪、敢抢、敢挣、凭的是我母亲的野心,也凭的是姜家的根基。而景王她也敢这么挣,她凭的是什么?——与我们不同,景王是女帝的人,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在她未在陛下面前得脸的时候,她只是个富贵闲人,同宁王一样在朝着并无实权。若非陛下扶持她算个什么?”

姜越言语间带着不屑的傲气,故作原主的冷厉,“也许她这样的做法是对付了姜家,也许她这样的行为是抑制姜家更大扩展的一步棋。可无论怎么包装,说得如何好听,她这样做法就是夺权,用手段为自己赢取到了利益。而这样的做法看在女帝眼中只会觉得不喜,她是对付姜家了,却也替自己争夺到了东西。”

“如果我是女帝,我对她的行为不会感到开心,并且在之后还会防着她,以防止她也是一个狼子野心之人。而景王与姜家不同,她能不能在朝堂中站得住脚要全靠女帝的意思。她敢这么做要不是傻了,被利益蒙蔽了眼睛也不要女帝的信任,开始不管不顾了。要不是……女帝许可了她,许她这么做。或者说,是女帝示意让她这么做,女帝不准姜家插手河府之事。”

他说到这里清湛的脸一沉也就明白了。

姜越道:“我猜想,姜家现在手握重兵,女帝到底是忌讳姜家世代的积攒的根基和人脉,她不想姜家在插手河府之事,又不想明面否了母亲,就用景王做探路的,一是想将河府不给姜府,二是摸摸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听从她的意思让出河府,还是嚣张的并不退让。”

随着话音的落下,马车也稳稳的停在了宁王府的门前,车夫将轿帘掀开,姜越眯着眼睛对着宁王府的大门,有些出神的想着,似乎又是这样,上一世也是如此,刚来的时候就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一点也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让他头疼。

他下了马车,站在门口抬起头看着上方的匾额,“姜家身为人臣,又怎么直白的逆君之意,所以去给母亲送上一封信。”

“是,清湛明白了。”

如同姜越所想的那样,大将军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做出了退让,让清湛回带来一封信,第二日的时候清湛再次去了景王府,景王女的病情也就好了,从生死未卜变成了轻微擦伤。

姜越坐在家中看着原主之前的一些信件,还没等到蹲牢的妻主回来,后院就发生了一件事。

有人死了。

第46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这两天姜越忙着把原主家庭关系信息重新看一遍, 分析着其中的利弊。除了这件事,他对其他的事情也并未上心, 也就没有去管,哪成想后院那边居然会出了事情。

之前那位来他房前准备上吊给他看的男子死了,是投井自杀。(第一章尾,第二章开始出现的人物。)

姜越收到消息立刻赶了过去,在西边的小院里那人躺在井旁边, 身上盖着一张草席,上面用黄纸压着三块石头,已经去了许久。

清湛带人站在一旁见他来了立刻告诉他,死了的男人身旁最亲近的下仆不见了。

姜越听着就觉得不对劲, 这人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寻死?而且下人又去了哪里?他心中疑惑, 立刻派人去找,可惜当时也没有找到。一夜之后,在隔天的朝堂之上姜越就被人联手告了一状。

那不见了的下仆在上吊男死了的当日哭着跑回家中, 说那人之死是姜越逼迫所致, 因为前两日惹了姜越不喜,立刻被克扣刁难, 还被威胁要上私刑, 那人惊恐姜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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