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遇到他遇到了什么意外,立刻就转换到了他死后的光景。贾母送走了他,哀伤几日,便带着贾政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地点转换,他成了坟头上的孤鬼,一直困在那里,日复一日眼望着坟前的冷清。宋奚每到清明还有他的忌日时,便会来到他坟前烧纸,说些无聊的话。

起初两年,宋奚说的很多,还会落泪。后来年头久了,他停留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到第七年的时候,就只派小厮恒书过来捎话了。再后来,宋奚结婚了,一列繁花似锦火红迎亲队伍,很不符合逻辑地从他坟前经过,好像故意要让他看到,宋奚骑着高头大马带着红花意气奋发的样子。

贾赦心绪复杂,说不出开心还是不开心。照常理,自己在离开人世之后,终于可以看到自己所爱的人从悲伤中走出来,另觅良缘找到幸福,他应该开心才对。可感情却是自私的,他看到了,就忍不住的心痛了。

贾赦忽然觉得很累,像是经历了沧桑,看尽了世间百态,已然心灰意冷,宁肯灰飞烟灭,没有知觉,也不想再经历眼前所见……

迷迷糊糊时候,贾赦感觉到眼角有些发痒,便抬手摸了一下,却抓到了一个发热的东西。

贾赦睁开眼,看见了宋奚的一张带着温和笑容的脸,而自己正抓着他的手腕。

“我弄醒你了?”宋奚略带歉意地顺势握住贾赦的手。

贾赦微微蹙眉,意识还恍惚停留在梦里。他看着宋奚眼前对自己的温柔,竟觉得有些不真实,当然也有庆幸开心的感觉。

贾赦紧抓着宋奚的手到自己胸口,然后闭上眼,没说话。

他得缓缓神儿。

宋奚愣了下,含笑看着他用力紧握自己的手,想来他这是在表达‘几日不见思君如狂’的情绪。宋奚很开心,俯下身去在贾赦的唇角轻吻了一下。并和他道歉,关于自己数天前的不告而别。

贾赦恢复理智后,坐起身来,便问宋奚此去到底是办什么密事。

“说出来都有些叫人难以相信,我大哥在微服巡访的时候遇险,送了封威胁信到总督府上,便再没了消息。信里匪徒威胁大嫂不许把此事外泄,否则立刻下手杀人。大嫂连等了三日,熬不住了,只好送了密信进宫求皇上皇后。故而这件事没有张扬,只有皇后和我还有皇帝知晓。

大嫂在璋州六神无主,大哥又一直没消息,关于劫匪的线索又一点都没有留下,便只有我去最合适。因为事发突然,人命极有可能就在片刻之间,我便没来得及和你细说。”

“这是应当的。”贾赦笑了下,让宋奚不要计较,他并没有在意他的不告而别。

“那你睡觉哭什么?”宋奚动了动手指,他的指尖仍还微微残留着湿意,是贾赦的泪水。

“我还哭了?”贾赦不信的擦了擦宋奚的指尖,“哪有。”

“耍赖。”宋奚顺势抓住贾赦的胳膊,深吻他的唇,许久之后,他方停止了嘴上的缠绵,笑问气息凌乱的贾赦:“梦里有没有梦见我?我在你梦里可是个负心汉?”

贾赦讶异的看着宋奚,说这人聪明的,也有点太聪明了,莫不是会读心术?

“看你这表情,就是了。”宋奚得到答案后,反而高兴起来,惬意的躺在贾赦身边,用手怜惜的抚摸着贾赦的脸颊,嗓音低沉着,“活该,你在我梦里不知做了多少回负心人,这次我总算找补回来了。”

“原来你天天梦我这个?”贾赦坐起身,惊讶地问他。

宋奚还表情略带得意的点头,“日思之,夜梦之。越是在乎,便越害怕对方负心。你梦见我如此,反倒说明你真的看上我了。”

“我以前也看得上你。”贾赦听了宋奚这话,心里面开豁许多,伸了个懒腰,就下地更衣。

宋奚不肯,从后头抱着他,让贾赦陪他睡会儿。

“还有案子等着破。”贾赦遂把丁安等十七口身亡的经过说给了宋奚。

宋奚也就挑了下眉,随口叹一句,“无奇不有。”

“冷漠。”贾赦评断道。

宋奚正眼看贾赦,“对你不会,若不信,我可立刻证明我对你的热情。”

“那我还是收回我的话。”

贾赦安慰似得拍拍宋奚的肩膀,忽然想起没有听完宋奚大哥事情的后续。不过既然宋奚这么快就回来了,面色也没什么悲哀的态度,贾赦推测他大哥的结果应该是好的。贾赦便直接问宋奚,经过到底为何,他大哥最后又是怎样被营救出来的。

宋奚早知道贾赦见微知著的厉害处,也不奇怪他跳过结果,直接问经过的情况,认真和他解释道:“我去了之后,也只是研究了下劫匪送来的那封威胁信,笔迹好辨认,却也没用,根本找不到人比对。要线索,就只能干等着劫匪再来送消息。我暗中也做了一些准备,但劫匪依旧没有出现。而且就在我到达璋州的当晚,大哥和他身边随行带的四名随从就都被放了回来。人被蒙着头,坐着马车,被推到路边。当初劫持的时候也是从后面袭击,没看到人影。”

“早有蓄谋,不留线索。”贾赦总结道。

宋奚接着说,“不过我宋家人岂非等闲之辈,我大哥被捉拿后,一直故作不懂俗话的高雅之人,说些之乎者也,令人难懂的词句,碎碎念了许久,便激怒贼匪,叱了句北元话,他还注意到劫持他的人身上还有北元人特有的怀胡香。”

“真不愧是你大哥,机灵,博学。”贾赦竖起大拇指,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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