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敬佩赦大老爷,敬他若神明一般,而今他一点点学好,知道上进了,也是托大老爷的福才有今日。

“可确准了?那个什么乡野杂书上内容,能随便信么。”薛蟠叹道。

薛姨妈瞪向薛蟠,“他已经亲口承认的事,这还有假?”

薛蟠怔了下,不太相信,又问一遍薛姨妈。在薛姨妈的再三确认下,薛蟠沉默了,情绪的复杂的垂着头,也不知想什么。

薛姨妈气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张罗,我们一家子痛快搬回去,岂能还继续和害你舅舅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宝钗听这话,蹙起眉头,“舅舅犯下人命官司,那都是累积下来多少年的事儿了,他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不是谁害他的,是他自己害了他自己。”

薛蟠点头附和,“正是如此。赦大伯不过是把他的丑事揭发出来罢了。连我都没想到,平时一派正人君子模样的舅舅,竟然会残忍到害死那么多女人。”

“住嘴,再怎么样那也是你们的舅舅。”薛姨妈呵斥道,“当初他们父亲去世,我一个寡妇带着你们俩孩子有多艰难,不知道多少钱瞧着咱们薛家的丰产起了歹心,便是多亏有他照应着,咱们才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母亲,可那些年咱们也没少给舅舅回赠钱财重礼。再有,这王家已经因他犯了重罪,将他从族谱中除名,他到底还算不算我们的舅舅,可真不好说。”宝钗口气冷淡。

薛蟠听了这话,再次应承宝钗,表示确实如此。

薛姨妈气得指了指这俩孩子,骂他们是丧良心的小鬼,不知道感恩。

宝钗忙凑到薛姨妈身边,掺着她的胳膊,温言劝慰她不要动怒。

“您呐真不该生气,不是我们瞧着赦大老爷权势高,就向着他说话。道理在这摆着的,谁都能看得明白,我们两个小的都看明白了,您怎么就看不明白。您以前还教儿子要少犯错,多做好事呢。舅舅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女人,您也是知道的他的错大过天,谁抓他都是抓,赦大老爷抓怎么就不行。”薛蟠反驳薛姨妈道。

薛姨妈定定地看着薛蟠,几番要说话,都止住了,最后她缓缓地叹一口气,“看来你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是管不了了。便也罢了,你二人就留在荣府,我一个人回去便是。”

“快别说这些伤感情的话,我们自然会跟着您走。这荣府毕竟不是自己家,住的能多舒坦?”宝钗忙哄着薛姨妈,那边催促薛蟠赶紧张罗离府的事。

薛蟠倒是有几分不情愿,因瞧见妹妹和自己打眼色,他也不得不应承下来,这就叫人备好车马,去禀明贾母等人之后,方搀扶着薛姨妈上车,一家三口驱车回了薛宅。

贾母听闻这消息,晓得这薛家是计较贾赦当初在《邻家秘闻》上揭露王子腾丑陋一事。贾母也觉得不好意思,便也没有强留,只是打发鸳鸯代自己略送了送。回来听鸳鸯说,薛姨妈并没有表现的多么不快,且薛蟠走得时候,招待的还很热情,打了不少赏钱下来,出手十足的大方。

“这一家子倒是明理。”贾母叹道。

鸳鸯给贾母捶背,贾母舒服的眯上眼睛,表情渐渐祥和起来。这时候,有婆子来跟贾母回报,说大老爷已经出府去了。

贾母一听这话,冷哼一声,叹道:“这个不孝子,倒真是心大,事情闹到这份儿上,他还有心情出门。”

鸳鸯知道贾母其实是想等贾赦来赔罪两次,哄一哄她,给她一个面子下。但鸳鸯觉得贾母这想法恐怕是这辈子都难实现了,以大老爷孤高傲气的性子,势必不会遂了贾母的想法。但这个家若这么闹下去,大老爷真搞不好就离开荣府了,到的时候反而是老太太自己无法收场。鸳鸯遂觉得自己有责任劝慰老太太,把老太太往正路上推,便小声和贾母解释,贾赦可能是出门办正事了,毕竟他在朝身居要职,每天都有很多军国大事要处理。

“哼,什么军国大事,我早就打听过了,他不过是每天协助乌丞相处理些国事,说是协助,实际上都是乌丞相一个人做决定,他不过是在一边看着罢了。”贾母嗤笑道。

鸳鸯:“哪能呢,大老爷要是只有这么点能耐,又怎么会一再受到皇上的器重,在短短半年时间,从侯爵直升了公爵,这可是前无古人的头一例呢!”

鸳鸯的言外之意,是想提醒贾母贾赦很为荣府争光。

贾母听了这话,心情果然顺了不少,叹道:“有些事儿上,他的确有几分怪才,撞大运罢了。”

“没能耐,可不会有这样的‘好运’。说起来,这邻家秘闻的著者真要是咱们老爷,那晋地谋反一案,还有真颜假公主的案子,可都是实打实是咱们大老爷发现的了。这可不是运气,是真正的能耐和才华干。”鸳鸯柔声道。

贾母板着一张脸,冷哼一声,便不再表态。

鸳鸯跟贾母久了,自然明白贾母这态度是被她的话有所打动了,遂又举例说了几样贾赦为荣府争光的事。

“你说这些我心里有数,”贾母叹一声,忽然察觉不对,斜睨鸳鸯,“我怎么觉得你这妮子在替他说话?”

鸳鸯捏着贾母的肩膀,语调轻柔地对贾母解释道:“我哪里是替大老爷说话,我是替您着急,奴婢担心您一时气急,只瞧见大老爷坏处,忘了他也有些好处,一时间冲动便做错了决定。这母子关系若是真决裂了,便不好修补,更何况大老爷是那般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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