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沈潘抽了抽嘴角。打马直接往北去。

天色渐明。沈潘从晦暗走到天色大明?看天边泛起的日日红色朝霞。。

沈潘最近老是做梦。

梦到梧州。梦到他曾经住的院子。

当年他杀了李淮安,却不曾问他。他到底是否通敌叛国,和宁国勾搭上了。

不然,他的明琼怎么会沦落至此?

他的明琼。

初遇他的时候,还是个丁点的少年。

偷偷藏在他的门后。只一眼,就被他劫掠了去。从此不休。

明琼是被人送上门的。送与他的。

被人送到了他在梧州躲藏的屋子里。

他明知道他来路不明。到底还是喜欢上了。

日日和他在一起。日子总不腻味。

自己回京带着他,征战带着他。

直到凤连把事情查到他身上去。

他的明琼,到底不是个单纯的身份。

连到死一刻,都被明玦死死地捏在手里不得动弹。

这辈子,自己来得尚早。没人给他送来明琼,也没人来得及让他做个细作。

这辈子,他还在皇宫等着他,他自己去找他来。他们之间,可能白头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

咳。昨晚上更得有点小问题。我现在补好了。叶子还有两个课设。一门课。两个星期弄完。所以,这两个星期可能真的随缘了。承蒙不弃。么么哒。我加油吧。

第52章 回宫

梧州的揽月阁里,无人不在说梧州刺史第二十七房姨娘的来历。

“听说啊,那第二十七房姨娘是京城里来的。富贵人家的独女,带的嫁妆从城头到城尾红妆何止十里?连着咱们城里的贵小姐们都比不了。”有人喝着酒。坐在揽月阁下边,和酒友讨论着。

“当然比不上。李大人房里的二十六房,哪个不是咱们城里的贵小姐?算来,李大人在这儿十几载,这一个城里的富贵人家都是他亲戚。哪家有事不请他喝酒?”他那酒友喝了杯酒,红着脖子调笑。

“人生如此,才是快哉。奶奶的,咱们要是有李大人这福气,咱们这辈子也值了。”邻桌上的酒友抱着酒坛子,醉醺醺地流着哈喇子。

“得了吧。人家李大人那是会投胎。京城李家知不知道?咱们李大人就是李家人。就算是在咱们这儿当个知府,那也是个金贵土皇帝。莫说全城的富贵人家给他收进房里当姨娘。就算是,。”那人说了一半,忽然捂了嘴,收了声。

“就算是什么?难不成还有别的更好的不成?”一旁挑起话来的汉子,粗声粗气地大声嚷嚷。

“那秋水阁的花魁见过吧?”邻桌的汉子低着头,露出个猥琐的笑。“那样的,咱们李大人都收了一个。听说啊,舶来的。稀罕着呢。。”

“人尽可夫的玩意儿,哪里比大家闺秀好了?”

“啧啧。管他好不好。反正不是咱们的。在这儿挣个什么?”默默听了个全的沈潘抽了抽嘴角。用了饭。嘴一抹就出了揽月阁去。

李家。二十七房姨娘。呵呵。

且让李淮安再安稳些时日。

这梧州处在宁国和烈国的边界上。本该有驻军的,却被个小小的知府压得死死的。这烈国或许还不如宁国。

世家专横。连着乡野百姓都知道世家李家了。看来还是得让凤连早些回来。

沈潘皱着眉。快速回了客栈,打着马,离开了梧州。

他此行不在此,如今也不是好时机。从宁国的盛都到烈国的京城,少说也要行半月余。何况他还心疼他的汗血马。怕是要大半个月。

。。。。。。。。

夏季初雨后,连着深碧的绿叶都被洗刷地干净一新。烈国都城里,巍峨威严的紫禁城却肃穆无声,宫人急匆匆地进进出出,将汉白玉石上的积水踩得啪啪响。

乾武四十年。沈潘并没听说过什么大事啊。

如今这情境,倒是比他想象的,比凤连想象的严重的多。

“你便是连儿说的,那个值得信任的人?”龙床上的人说一句喘三句,干枯的手伸出来,执着帐子,费劲儿把帐子撩开。

沈潘抬起头来,只看到一双凌厉的眼睛。瘦峻如枯柴的一张脸像一张裂痕遍布的石板,唯有那双眼睛,清醒,明亮得如同一只警惕的老狼。

“是。”

那人打量他好一会儿,手一松,直直地倒在了床上。旁边的太监乖巧地进去,给他背后塞了几个大迎枕。

“连儿身上的玉牌,是他临走前我交与他的。那是我能给他的,所有的东西。”凤英荀叹了口气,咳嗽一声。呼呼的声音回想在这偌大的宫室里听着难耐又刺耳。

“我以为,在他回来前,我再也见不到它了。”

沈潘一愣。摩挲着手里的玉牌。方才他拿着凤连给他的玉牌一路畅通无阻,偷偷地站在这里,他便知道这玉牌的功用。

却不知,这玉牌比他能想象到的更加重要。

怪不得,前世凤连将他时时刻刻贴身带着,坠在腰间。

可凤连却给了他。让他拿着这个回来。

“你既然拿了他。你就该。咳咳。”凤英荀咳嗽一声,喘不过气来。一旁的太监赶忙拍背顺气,喂他口水喝。

“替他,行君令。”凤英荀叫道。嗓子像是被磨烂了般嘶哑。

“嗯。”沈潘皱眉。看了眼凤英荀身旁的内侍。

那人挥了挥手,扶着凤英荀睡下,让沈潘下去。

“敢问是温公公?”沈潘候在门外,等着那公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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