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鱼儿。

“倒是一个好地方。”扶畅环顾一圈后,由衷赞叹道。

沙弥将禅房打开,一股淡雅的檀香迎面而来,他对二人说:“两位施主,就是这里了。小僧告辞。”

“多谢小师父带路。”扶畅冲沙弥点头,微笑道谢。

空荡荡的禅房内,肖客扶人坐下,他让满脸倦容的扶畅休息一会儿:“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吃点素斋便下山吧!”

“知道了,如果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扶畅说着,躺下休息。

肖客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扶畅,却见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你以为我很笨?你突然带我出来,不就是有要事要办,我就是最好的掩人耳目的幌子,放心,我不会戳穿你的。”躺在床上的扶畅喃喃道,他闭眼休憩,不再关注肖客的动静。

片刻以后,扶畅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他叹了口气,缓慢入睡。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夕阳西下,扶畅在侍女服侍下洗漱完毕,感觉腹中空空,之前领路的沙弥敲门而入,手中提着食盒。

“阿弥陀佛,施主,这是肖施主预定的素斋,他说请施主先享用,不必等他。”沙弥说罢,将食盒里还冒着热气的素斋,一盘盘摆出来,让扶畅趁热享用。

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扶畅并没有客气,拿起筷子享用起来。

这素斋味道不差,让扶畅没想到的是,不过吃了几口,周围的侍女突然出门,一个穿布衣男人来到了他面前。

“岚王殿下,小的是清侧君身边的,特为清侧君传话。”这人声音尖细,正是宫廷中的人。

将筷子放下,扶畅看着这个太监,厉声质问:“你说是清侧君让你来的?可有证据?污蔑后妃,你胆子很大呀!来人,把这人捉拿扭送到皇兄面前。”

外边的人,就像是没听见扶畅的声音一样,一动不动,静静站在门外。

“不用白费力气了,岚王殿下,这里都是我们的人,没有我们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动的。”太监高傲地抬起头,他斜视扶畅,警告道。

“你……咳咳……你们想做什么?”扶畅神情激动,也因此止不住咳嗽起来。

太监也怕扶畅出事,故而拍拍扶畅后背,替他顺气:“殿下何必激动,您的身体不好,这么激动,若出了事,可怎么让小人与清侧君交代?”

“您若不信,这您总认识吧!”太监说罢,从袖口掏出一条白色发带,交给扶畅辨认。

这的确是轻衣的东西,想当初原主和轻衣初识,就是因这条发带结缘。

“你勉强说服我了,轻衣让你来,有什么要紧事吗?”缓过来的扶畅询问道。

那太监听后,眼泪瞬间哗哗直流,他“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给扶畅磕头:“王爷,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再这样下去,我家主子就要死了……”

“你慢点说……”扶畅头疼想要拉起太监,结果对方不上道,愣是动都不动,他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最后只能随这太监而去了。

“自从我家主子进宫,虽说很受皇上宠爱,可是主子的苦楚,又有几人能知,主子他屡次被陷害又屡次化险为夷,我们这些心腹看在眼里,实在恨不得能以身替之……”太监越说越上瘾,最后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泪。

如此情真意切的表演,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扶畅还真是想要拍手叫好,他揉了揉额角,平静开口道:“直入正题吧!”

正在哭诉的太监脸色一僵,随后讪讪拿出一个信封,恢复成之前的模样道:“这是侧君托小人送给你的东西,您仔细看看,看完了,小人才好回话。”

接过信封,扶畅打开一目三行看了起来,这上面写着轻衣对他的拳拳爱意,以及非常隐晦的自己在皇宫被欺负,若他念及旧情,就请在他死后,赠他薄酒一杯。

看完这封信,扶畅只庆幸上次原主闹过后,就彻底消失,不然若是原主还在,他真不敢想象原主会多么伤心。

轻衣的套路非常明显,不就是想引他恻隐之心起,等他回信安抚后,两人顺理成章来往,最后就算他不想卷入谋逆夺位之事,有轻衣在,他也会慢慢软化,默认这件事。

若是原主在,肯定分分钟上当,毕竟原主是真的爱轻衣。

这件事究竟是轻衣自己的主意,还是太后在背后指使,扶畅目前掌握的东西并不多,所以也无法作出判断。

“是我害了他……”扶畅颓然靠在椅子上,他悲怆看着虚无,喃喃道。

太监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问了一句:“殿下可还有话,要小人带回去的?”

扶畅缓慢摇头,突然呕出一滩血,随后昏倒在地。太监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唤来侍从,将扶畅扶到床上,并请御医来。

威胁侍从不准透露他来过的事实,太监慌忙离开,却正好与归来的肖客撞上。

行色匆匆的太监差点撞上肖客,肖客看这人神色紧张,便要叫住盘问一二,却听见前面传来嘈杂声音。

他看侍从进进出出扶畅所在的禅房,心中一紧,随即放过这人,连忙往前赶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才离去一会儿,怎的出了什么事?”肖客抓住非常着急的侍从,质问道。

那侍从见肖客回来,连忙跪下求饶,告诉肖客扶畅突然吐血,却对吐血原因含糊其辞。

一连问了几个人,都说不清楚扶畅吐血缘由。肖客等太医到来后,便带着院落中的侍从寻安静去处,然后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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