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随便拿出来一件就能让阴阳师严肃对待了。

半魔化意味着以后可能还会魔化,烧符纸意味着他不可控。式神是阴阳师的武器,一个随时会有问题的武器还能说搁着小心使用。但这个武器会跑会说话,带着其他式神闹起来一起烧符纸还得了?

明启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理解归理解,不高兴还是不高兴:“所以我现在是潜在的恐\怖\份\子咯?”

“恐\怖\份\子是什么?”鬼使黑不懂就问,这只鸟好像见识很广,总是说些他听不懂的词。

“就是坏蛋的意思。”明启闷闷的解释:“那除了这个还有呢?如果只是对我不放心,大可以关起来。不见他们这样还专门派个人盯梢每天让我放风带白蛋的。”

鬼使黑也是为对方敏锐的被害嗅觉折服:“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被软监视的原因说来也简单,那就是阴阳师们想研究研究雄性姑获鸟到底怎么回事儿。自古以来这种妖怪都是孕妇所化,就算是与其他妖怪妖力结合,生出的妖怪也绝对不是姑获鸟。明启的出现打开了这帮人脑洞的新大门,可是城户说什么都不愿意把明启交出去让其他阴阳师研究,三枝只好派出与人类关系亲近绝不会被明启同化成“恐\怖\份\子”的鬼使黑在他这儿套个话,回去了再给大家口述转播他们一日的相处细节。

说到这些的时候鬼使黑小心的看着明启的神色,他有种没缘由的预感。被跟踪记录这事儿比不准和其他妖做朋友更让明启生气:“我也没说什么特别出格的,就说说你的战斗方式和日常作息。”

明启蔑了鬼使黑一眼:“你怎么说的?”

“喜欢吃橘子,中午才起床,消极怠工。战斗速度很快力量很大连击次数比其他姑获鸟少一段,但不影响攻击力。基本不协攻——当然这个我并到消极怠工里一起说的。”鬼使黑老老实实的掰数着,表情还越说越微妙:“——不热衷小孩,不怎么理毛,讨厌穿衣服……”

“等等!”明启粗暴的打断了鬼使黑:“我什么时候讨厌穿衣服了?”

鬼使黑保持微妙的表情又把明启从上到下看个遍:“你管只穿一件褂子叫喜欢穿衣服啊,虽然都遮住了吧不过……夜叉都不敢这么穿……”

“这不是没手不方便吗不服你帮我穿啊!”明启反驳完就后悔了,鬼使黑只是三枝派来监视他的,其实平日也就一起带带蛋,普通朋友都称不上。

很久没有和人这样交流过了,与鬼使黑的相处就像以前上班的时候和同事聊天一般。

或许是这几日安稳的例行工作,又或者是鬼使黑卖阴阳师卖得太顺溜让他的紧绷有所松懈,明启不小心就把对方当以前的同事看待。其实想想就明白,鬼使黑的真正工作是鬼使,之所以答应给众多阴阳师做式神只是为了方便管理人间死魂罢了。在不重要的问题上卖卖阴阳师对只是利用关系的地府式神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明启一边暗骂自己,一边转头朝鬼使黑解释:“……我就说说不用当真。”

然后他就看到鬼使黑表情很随便语气也很随便的回答道:“可以啊。”

——!!!!!!!

明启强咽下一口吐槽。

‘就算我早就记不清手游人物了我也知道鬼使黑不是你这样随便的人!’

“城户最近在攒我弟弟的碎片,昨天就攒完了只等看他什么时候召。我毕竟没法住你哪儿去,平时多照看小白一点。”鬼使黑说着用镰刀点点他身后的白蛋们,一字一句的强调:“记·住·这·些·蛋·的·升星顺序,到时候攒给他用啊。”

明启抽抽嘴角扯了个笑,鬼使黑是故意遗忘自己不带小孩的事了吗:“你自己都说我不热衷小孩。地府出身的式神,未觉醒时都是没有记忆从幼童成长起来的吧。对于这种纯粹的幼童我可——”

鬼使黑看着他,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虎牙卡在下唇上闪闪发亮:“你不是姑获鸟嘛,我也不占你便宜。早上过去帮你穿衣服你帮我带弟弟,放心就几天,城户很快就会让他觉醒。”

接下来的俩妖都没再说话,沉默着在城户宅前分道各回各家。

一脚踏入院门就看到城户一脸兴奋的抱着一白毛小孩冲出来:“姑获鸟!我把鬼使白召唤出来了!”

“哦恭喜啊。”

明启停下脚步没什么诚意的递了个祝福,城户这两天也摸清明启的脾性了,根本不在意对方的冷淡还在犹自开心。

城户是平民出身,能进入充斥着贵族子弟的阴阳寮很不容易。资源不足分到的符咒也很少,难以召唤出好的式神,这也是为什么城户一开始会主动选择与明启结契,甚至眼见明启“魔化”也不愿意放弃的理由。

除了姑获鸟,现在的鬼使白若是成长起来说不得得是他手里的一员主力。

“对了姑获鸟,明天跟我去总寮。寮助要给你做个净化。”城户想起这事儿就朝明启知会一声,免得明启明日带着白蛋就出门。

明启立刻联想起今日鬼使黑说阴阳寮在商讨怎么处理他的事。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血液能让城户的符咒烧起来,这帮阴阳师又能鼓捣个啥?想来应该是和束缚咒差不多的东西。

关乎自身安危的问题明启认真起来,为了不显得太急迫,他一如既往的保持着随意的模样,从城户手里接过鬼使白还往小孩手里放了个剥好的橘子:“明天还有其他人会去吗?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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