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瞄到了那个台上正在徐徐上升的人,虽然垂着头,外貌看不真切,但熟悉闵晹自然知道这位被放在心尖上的人。

“咯噔”一声,无七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看来今天的事是不会善终了,只要闵晹想,也许连看台上的那群富豪们也要受到无妄之灾。

闵晹似乎天生不懂得如何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他生气的时候依旧没有表情,几乎看不出差别,但无七到底是从小跟随这个男人,暴风雨下的平静更令人窒息,那一地玻璃碎片似乎能反射出那残肢断臂般的残忍。

断嵬獾耐蹙理一看到出来的无七,忙躬身迎接,惶恐中得到了一个命令:停止这场拍卖,把人送到boss的房间。

快速应道,但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了,今天的拍卖品他也有所耳闻,难道这次连boss也有兴趣?

以前就算是再绝色的美人也没见上头有什么表示,而且皇都国际的规矩极严,谁也不会冒着危险去破坏,更何况是制定规则的上头。

心中再是不能置信,王经理也不敢有所怠慢,这些不是他们这些做下属该揣测的。

突然停止的拍卖会漆黑一片,台下顿时哀声怨道,他们都是高级vip会员,哪里会想到来享受停电的待遇。

无的成员静默看着这群涌动到出口处的人群,如果这个时候一通扫射不知道会倒下多少,王经理相信若闵晹真的下令,这群疯子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就算这里有几个不能得罪的人物。

于澄已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又陷入了昏迷,似乎有人在摆弄他的身体,冰冷的针管刺穿了他的皮肉,微凉的液体慢慢渗透,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他全身神经控制住,如果现在能做表情于澄一定是绝望的神情,自暴自弃的想这就是他应得的惩罚。

光禄疏琉的回忆在脑中撕扯成一片片般,零碎换乱的片段交织着。

黑暗中有人将他扯进了一个怀抱,很焦急,动作温柔,就像怕碰伤了他,迷蒙中他抬起双眼,对上了一双如猛兽般凶残冰冷的眼睛,是谁?为什么那么熟悉。

那人似乎在他昏迷时说了什么,混沌中似乎更加难受,他渐渐阖上了眼陷入沉睡。

几小时后,当闵晹到了顶层住处,只见无七已经在门外待命,沉静的黑眸沉甸出无法直视的锋芒,脚步却迈大了一些。

“boss,已处理完毕。”无七弯身,开门让其进去。

闵晹点了点头,常年的相处两人都清楚短短的言语中所包含的内容。

遽然眼前景物晃了晃,全身的血液像是无法供给心脏般,虽然幅度很小却还是被在身后的无七察觉,关切的想扶住,最后还是没伸手,只是担心的抬眼看了下闵晹魁梧又显得脆弱的背影,掩去忧色退了出去,已经整整三天没有服药了,再加上伤口发炎……

推门入内,躺在床上的男子,还是那让他全身冰火两重天的装束,性感到只围着一条堪称破布的东西。

王经理是不敢动于澄分毫的,从来没招人伺寝过的闵晹,有什么喜好无法去揣测,自然只有原封不动的送来。

黑暗中,那双黑眸如被打翻了的墨汁,映不出任何反光,慢慢走了过去,每一步都故意放轻了似得。

居高临下的望着,于澄暴露在外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似乎能反射出月华低靡的神秘般,他的视线如实质般的扫过一寸寸肌肤,从于澄那张昏睡的俊容到诱人的锁骨再到腰腹,然后渐渐往下移,修长笔直的双腿,圆润的指甲,似乎这是一具最完美的雕像,被刻画了神韵,赋上了活力。

死死盯着,呼吸渐渐乱了,喘了口气,急促中的脸孔不正常的泛着丝潮红,不是激动而是在制止心中的暴戾。

今天于澄被大庭广众下这样羞辱,就像一把生了绣的刀直直桶向他的心脏,所有一切肮脏污秽疯狂都倾巢而出,他甚至想把所有在场人的眼睛全当作祭品,仅剩的理智让他压抑了所有本性,如今再看到这对他来说最顶级的诱惑,无疑把脑中那条打了死结的绳子剪断了,疯狂的执念冲破了那个牢笼,叫嚣着需要那唯一的解脱。

有一种思念如被不断稀释的茶,在时间的洪流中淡化,而有一种思念在不断压制和扭曲的守望中搅合成了毒药,被包括在一层糖衣下的慢性毒品,直到察觉时已深入骨血,变异了。

探出手指,轻轻的触碰着于澄的脸颊,指尖像是被烫到又不舍得离开,颤抖着不敢用力。

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他已经无法压抑自己了,等待的太久,久的连触碰都像是禁忌,心脏的痛楚已经麻木。

猛然从床上半抱起于澄,一手拖出他的后脑勺,吻上了这张唇,带着他本身不同拒绝的霸道攻城略地的侵蚀着这片日思夜想的领地,即使知道面前的人不可能醒来。

狂风暴雨在接触到片温凉后却像是倾注了所有温柔,轻柔的舔舐着,慢慢撬开微阖的齿贝,勾住他幻想了多少夜晚的唇舌,假象着对方与自己一起沉醉,深入其中温柔的扫过每一个地方,如同最珍贵的宝物,那柔韧的身体躺在自己怀里,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将其最后的遮羞扯去,占有他,让人永远都看不到他。

吻的越深,像是再隐忍着什么,手却渐渐探向腰间。

混沌的迷恋被一行滚烫的晶莹反射出的冷冽光芒惊醒,如同在炎热的酷夏浇上一盆冰水,将发酵了的畸形感情压制下去……

昏暗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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