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正如林晨初所想的,貔陆回来了。但是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是,就在貔陆可怜巴巴的被甩飞出去还不倒半秒,景熙文的肚子里“噌”的一声钻出了一双干黑枯瘦指甲奇长的手。貔陆沙哑而自带七分阴暗气息的嗓音在所有人的耳朵里想起:

“你会为你的三心二意付出代价的!”

景熙文意识到了大事不妙,他伸手抓向肚子前的那只手掌,可才刚刚抬起一半,貔陆的第二掌已经落下,一掌扣在了他的左心脉附近,借力撤出了自己的手掌,一击即退。景熙文生生受了貔陆一掌,顿时变得他脸色苍白,然而他却并不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反而催动寻宝杖从头上击下,似乎是拼死也要杀了貔陆。

接下来就是一段旷日持久的拉力战,华丽的咒法攻击、精妙的招式来往、凶狠的生死搏斗层出不穷,只可惜林晨初一样都看不见。这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以几乎肉眼不可寻的速度相互交错着,就像是一红一黑两条时不时的撞在了一起,几乎每秒钟都会过上三道五招,只看得林晨初眼花缭乱,就连钟磐寂的灵识也只能捕捉到一个大概。

而几个元婴也不愿意离去,他们身体脆弱,却因为目标人物被更加棘手的人缠住,得以苟且存活于火地之上,并且时不时的凑上去敲景熙文闷棍。持续了一个晚上,竟然也给景熙文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只可惜渡劫期之间的斗争并不是其他人能够插得了手的,这几个元婴的作用也只能到敲闷棍为止。

这场大战打到了天大亮,整座月牙山的山顶都几乎被夷为了平地,好好的月牙形也变成了一个楷书的“几”字,不过好在林晨初没有离开,焚日真火是不会熄灭的,这两个一直偷窥的小子也得以能够在暗处继续做这场渡劫期大战唯一的观众。

一群人肉眼不可见的身影渐渐满了下来,林晨初和钟磐寂也终于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两人的动作。景熙文的招式大开大阖,每一击都蕴含着无比的力量,而貔陆则是鬼巧为达,从头到尾充分贯彻着见好就收一击即退的宗旨。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这两人的斗争就好像是非洲大草原活跃着的狮子与苍蝇的战争,景熙文空有着一身的力气,但是就是碰不着貔陆一分毫毛,自己还被他吸去了好多的血,孰优孰劣已经是一目了然。

林晨初扯着钟磐寂的衣服角趴在地上,一个晚上的且观且逃折腾的他精疲力尽,他头一次感觉到露宿山上是如此的心酸,以至于他望向那片无尽的苍穹时总会忍不住泪流满面,这个满是深深恶意的大宇宙。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貔陆和景熙文能够静下心好好促膝长谈,深入的进行一次灵与肉的交流,恐怕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劫了。

说来说去,归根结底就是他身边这个人的计谋太让人防不胜防。天时地利往往是一个计划最本质的东西,可钟磐寂却能将人最深处的想法和情绪算计进去,这样除非对方吃了豹胎易筋丸练了《葵花宝典》从内到外从身到心全部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不然不管出现再多的变数,都会重新踏上钟磐寂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因此,林晨初觉得景熙文的墓志铭上完全可以这么写——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由此可见,要是窦娥不穿过来,景熙文就是这个修真世界里最冤的人了!

空中景熙文的身影已经渐渐慢下来了,而貔陆的招式却越发的凌厉了起来林晨初打着哈气幸灾乐祸的回头冲钟磐寂淫-笑:“看见了没,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恐怕你那两败俱伤的打算要落空了。”

钟磐寂笑道:“不会的,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我等着看渡劫期大能会不会因为打不过对方而自爆元婴。另外,我也从来没做让他们两败俱伤的打算,因为无论结果是怎样,到最后除了你我所有人都会认为,也只能认为他们是同归于尽而死。”

林晨初顿时僵住:“你什么意思?”

钟磐寂轻描淡写:“自己理解。”

尼玛你是要自己动手杀渡劫期么大哥!

林晨初急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手舞足蹈的指着身边还烧的肉滋滋的渡劫期昆仑奴,试着用事实告诉钟磐寂:你一个金丹期还不够人家渡劫期吃一顿的!死心吧!

钟磐寂挑眉,道:“放心,反正有你在,我也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冲上去。”

林晨初顿时心跳都快要停止了,这一刻他过很多,他想到在他六岁的时候,曾经用发胶毒死过一只苍蝇,但谁叫他往脑袋上喷水的时候那只苍蝇落上五年级的时候曾经捅掉过窗户旁的马蜂窝,谁叫那只马蜂窝里的苍蝇蛰了他呢;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他还偷过隔壁老张家种的草莓,但是谁叫老张打他家狗来着呢;高一的时候他还掀过女同学的裙子,但是谁叫那个女同学说他是搞基的呢!!林晨初泪流满面,他就就搞不明白了,他上辈子究竟是犯了多大的罪过,怎么就摊上了钟磐寂这么个倒霉催的主啊!

觉悟,觉悟啊同志们!

这恶意满满的大宇宙!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祈祷景熙文能给点力,至少在被杀之前先揍貔陆个半死先。

景熙文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貔陆的的对手,他一开始也没准备跟貔陆继续打下去,他的目光缓缓的转到那四个鬼鬼祟祟的准备继续敲闷棍的四个小元婴上。他将寻宝杖当做长刺使,逼退了犹如鬼魅貔陆,可貔陆却在退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发现这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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