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之为『织』的俊秀青年表情和身体一僵,但神情随即恢复原有的从容温和,仿佛是习以为常了。
看来,他也无法忤逆这个男人。
尽管被绑在柱子上,自己还是一样冷静阿。贵史不禁感叹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遇到绑架,却比想象中来得镇静多了。以前打工的征信社社长,半是认真地对他说过『你很适合这一行』。当时他只把征信业当成打工,最终目标是考取律师执照,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如今回想起来,那个社长倒是很有看人的眼光。
男人面向在他身旁重新跪坐下来的织,伸出长臂环住他的肩膀一把搂了过来。那副专制独裁的态度,让贵史想起了东原。虽然外型迥异,两人却给人同样的感觉。
被强搂住的织上身一跌,改为侧坐靠在男人怀里。白皙的庞认命似地地府下来。似乎打算不论男人如何对他都唯命是从。
「也该做个自我介绍了。」
男人的手指贴上织的下颚,细细摩挲他肌肤的触感,接着再次望向贵史脸孔。
「我是上条。上条宗亲。这家伙是仁贺保织。」
「我跟两位似乎素昧平生。」
完全恢复冷静的贵史,用闲话家常的语气不慌不忙回答。
上条噗嗤一声咧嘴笑道:
「不赖嘛,执行律师。难怪我老爸看上的男人会对你情有独钟。」
「你是川口组组长的独子吧?」
「没错。不过,我母亲只是他的情妇。」
难怪姓氏不同。贵史恍然大悟。
那么,那个叫做织的人又是谁呢?
上条发现贵史朝织瞥了一眼。
「他跟你一样,是个受人敬重的专业人士。茶道流派当中有个仁贺保流,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没有,我对这种风雅嗜好一向没有接触。」
「我也是。」
上条坏坏一笑,用长指勾起织的下颚,另一手则肆无忌惮地探进衣襟,扯开他胸前的衣物。
「请你别这样……!」
或许是介意贵史的眼光,一直乖顺任男人为所欲为的织慌乱了起来。贵史也避开了视线,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摆。即使同样都是男子,被搂住在上条怀中的织衣衫凌乱、双颊嫣红地遭人轻薄的模样,仍对视觉极具杀伤力。让人看了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
每当上条探入胸口的掌心蠢动抚揉,织便强忍着咬紧下唇,紧闭双眼,睫毛不住颤动。
或许是乳首异常敏感吧,只见他全身一阵阵轻颤,将下颚靠在上条胸口,逸出撩人的呻吟。
染上一层薄汗的颈项沾了几丝乱发,营造出难以言喻的诱人画面。光在一旁观看,贵史的身体便渐渐发热。
第三者的视线似乎令上条更加兴奋,手下毫不留情地持续挑逗纤弱的身子。
「这里是仁贺保流的别邸。」
持续着爱抚的上条,开门见山地把所在地告诉贵史,并不避讳让他知道。
「虽然不比主邸气派,不过主屋也设了茶室。」
「……啊!嗯……嗯!」
织渐渐压抑不住呻吟,不时揪紧上条的衣服喘息挣扎。
「你到底想怎样?」
贵史终于唾弃自己的鄙俗而移开投在织身上的视线,咬牙切齿地质问。
到目前为止,对方似乎不打算向他施暴,但自己的人身自由被剥夺,只能任人宰割,毕竟是无庸置疑的事实。更何况,对方还在自己面前上演强迫性的猥亵行为,摸不清对方的意图,让他渐渐失去了耐性。
「我只是想看看东原惊慌失措的模样。」
「这是什么意思?」
心理想着这件事果然跟东原有关,表面上贵史却装蒜到底。其实也不能说他装蒜。贵史是真的认为,上条误会了他和东原之间的关系。他跟东原的关系确实逾越了律师和客户的范畴,但这中间并没有上条所认定的浪漫感情存在。贵史不否认自己单恋着对方,但东原只把他当作信手拈来的余兴消遣,或是供他泄欲的玩物。起码贵史是这么认为的,每次和他见面都满心怅惘。
「你会不知道什么意思?」
上条意有所指地瞄了贵史一眼,突然粗暴地把织推倒在榻榻米上,欺身压住了他。
「不要、别这样……!」
织拼命推拒。
在第三者的面前进行交媾,似乎引起他相当大的反弹。织一反初见时波澜不惊的柔顺印象,情绪失控地惊喊挣扎。
可是,上条牢牢箝制的强劲腕力却远非纤瘦身躯所能抗衡。
「不要?又不是贞洁烈女了,装个什么劲啊?」
上条用左手把织的双手手腕扣在他头顶上,右手将敞开的衣襟扯得更开。
「啊啊!」
胸口一大片柔滑的肌肤顿时一览无遗。
泛红挺俏的乳首有着说不出的淫猥,贵史慌张地背过脸去。
「给我仔细看着,执行律师。」
上条的命令宛如拿鞭子在他身上抽了一记。
贵史摇了摇低垂的头,不知好歹地回嘴说:
「你真低级。」
「那又怎样?他原本就是供我泄欲的女人。是仁贺保流的宗主贪图我老爸的大笔金援,自己把他双手奉上随便我爱怎样就怎样。」
「你们之间做了什么样的交易跟我无关,我也不想管。像你这种恃强凌弱的流氓简直让人作呕。」
「哈!说的比唱的好听。」
上条满脸不以为然地嗤之以鼻,粗野的口吻完全辜负了那张端秀脸庞。
「那东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