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被迫坐了起来,睡眼朦胧地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有气无力地问,“又怎么了……”他相当的精神不振。
“那个——”哈利指着他桌子上的那两个金蛋,接着小声问,“这……我昨天夜游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金蛋……可是这个!——怎么回事?!是不是你?——”
“……从费尔奇那里偷回来的。”波特拍开哈利的手,再次倒在了床上。
哈利不死心地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偷回来的?”
“晚上,你回来之后我就出去了。”波特闷着脑袋回答波特的话,他昨天跟了费尔奇大半个晚上,一早起来,就好像从没睡过一样,极度精神不济。他拉耸着脑袋起床,跟着哈利气吃早饭,穆迪教授被砸伤的事情并没有流传出去,邓布利多也没有半丝异样,一直笑眯眯地想着斯内普推荐他的薄荷味蛋糕,即使斯内普一直臭着张脸。
魔咒课在练习魔咒,弗立维教授根本顾不上注意他们,纳威又整出了乱子,他的魔咒太过没准头了,这下子弄得弗立维教授漫天乱飞。哈利、罗恩和赫敏正小声说着话,他们坐在教室后面的一张桌子旁,波特趴着睡着了,教室里因为练习咒语弄得一片混乱。
“斯内普说穆迪教授也搜查了他的办公室?……”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邓布利多叫他……是为了给他第二次机会……”
“我可不在乎穆迪说什么,”赫敏继续说道,“邓布利多并不傻。拿海格和卢平教授来说吧,许多人都不肯给他们工作,尽管斯内普有点儿——”
“——坏。”罗恩迅速接口,“那么,赫敏,……要搜查他的……”
波特只觉得耳边总有一群讨人厌的苍蝇在不断地嗡嗡作响,迷迷糊糊的大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晚上的时候,波特揉着脑袋,想着今晚的禁闭要快点趁着费尔奇不在的时候完工。
而哈利却是和马尔福一起禁闭,他忍不住地不断地说着,“为什么我要去和马尔福一起禁闭?!我宁愿去打扫那些充满恶心灰尘的教室……”
费尔奇走了过来,对着他们说,“跟我来,你们两个都要,今天的禁闭内容改变了,斯内普教授决定让你们都给我好好的打扫卫生。”
他的后面还跟着马尔福,马尔福挑衅地看了哈利一眼,哈利没理他反而问道,“斯内普呢?”
费尔奇恶狠狠地瞪他,嘴里用着粗鲁的语气说,“那关你什么事?小子,好好的给我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得到更多的该有的惩罚……”他嘴里不但嘀咕着难听的话,领着他们走过长长的走廊,这里陈列满了画像。
他把清洁用具塞给他们三个,指着这长长的走廊,说,“把所有的画像都擦干净。”
“这么多?!”哈利说,他抬头看着高高的画像。
“你不能这样!我要告诉我爸爸,他是学校的校董,绝对会对你这种——”马尔福瞪着眼睛,嘴里不断地说着。
“闭嘴!捣蛋的蠢猪们,这是你们应有的惩罚,你们给我吧这里打扫干净!总是不懂得我打扫得有多么辛苦,就知道四处破坏的蠢货……”费尔奇朝着他们嘴里不断地骂着脏话,把东西塞到马尔福手里,说,“上面的画像?没关系,我已经把梯子给拿了过来了。”
三人闷不吭声地拿着抹布擦画像的边框,波特把手上的黑乎乎的抹布浸入桶里,清洗干净,爬上梯子,打了个哈欠,擦拭着积满厚厚灰尘的边缘。
只有几只幽灵无意的经过这里,有好几次似乎有人从走廊一边经过,但都没有走进来,波特还看见麦格教授在转角的地方经过,不过她转头走去另一个方向。
“哼,”下面正擦着一副打着喷嚏的大鼻子男爵的画像的马尔福抬头,看见哈利走了过来,冷哼一声。哈利狠狠地瞪了回去,肩膀和马尔福用力地撞了过去,越过高高的梯架。
“波特,你没长眼睛?”马尔福眯着眼睛说。
“也不看看是那个白痴的眼睛长在头顶上,是吧?臭白鼬。”
“你——”马尔福正想说什么,突然他想到什么,古怪地笑了一下。他把手搭在了梯子边上,站了起来,仰着下巴蔑视着哈利,轻轻地问,“你说,你的那个没救的废物哥哥,啊,不也许是弟弟?他真的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像海格那样的怪物?”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哈利霍的站起,一步走上前去,一拳揍在了马尔福的脸上。
“啊!”马尔福一个不防,被揍到了脸上,他恼怒地捂住半边脸,手扶在梯子上,高高的梯子摇晃起来。哈利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扶住差点倾斜的梯子。
马尔福恼怒,又再次狠狠地推了一把哈利。
站在上面波特被晃了好几下,差点一脚踏空,扶着画框,正想往下看究竟怎么了,他转头看见有人从走廊走过来——身下的梯子突然一个剧烈的摇晃,波特没有防备,整个人往后一仰,睁大着眼睛,从半空中落下——
哈利眼睁睁地看着波特从高空中坠下,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马尔福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脸色却更加的苍白。
波特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他捂住脑袋,头脑一片浆糊,嗡嗡作响,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波特!——”哈利惊慌,然后看见一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心里暗叫糟糕,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只能让现在的状况更加糟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