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严叙,让柯西宁感到既陌生又熟悉,他这次偶遇严叙,终于在此时放下戒备,嘴角的弧度缓缓往上爬,笑意荡漾在如水的眸光中:“别闹,这里人多嘴杂的,被人看到了可不好。”

严叙并未收回手,不置可否道:“被看到了也无妨,正好找对时机公开我们的婚姻。”

男人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还很有安全感。那手犹如携着一条橄榄枝,拥有着极大的吸引力,牵引着柯西宁也奉献出自己的手去相握,执手走向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柯西宁像是被蛊惑到了一般,怔怔地把手伸出去,严叙以为心愿即成,眼底浮动着难以被人察觉的欣喜,就在他即将牢牢地握住爱人的手之际,柯西宁猛地回过神来,像触电了似的把手缩回去。

严叙有所不解,定定地看向他。

柯西宁尴尬地说:“你还记得七年前,我们为什么协议隐婚吗?”

严叙了然,收回了手。

柯西宁苦笑道:“这个协议还是我提出来的,我们当时都在上升期,公开对双方都不好。对……你现在是影帝,粉丝群体也固定了。不对,你甚至不用粉丝,靠着你强大的演技就能站稳如今的地位。可我不行啊,我爬了七年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德性。”

严叙许久不言,他在倾听柯西宁的诉苦。

“严叙。”柯西宁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公开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有太多的未知数,何况我并没有服输,我仍然想红。”

严叙偏过头,目光放在一处焦点上,神情有点黯然。柯西宁很少看到严叙会流露出这副脆弱的模样,在任何人心里,这个男人都是无坚不摧的,好似无论遭遇什么风霜雨雪,只要躲藏在他的麾下,就能顺利地躲避过去。良久,严叙才回头看他,所有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神色,他已经收敛得很好,让柯西宁误以为几秒钟前的那一幕,并未存在于这个世间,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严叙点点头,很理解地说道:“西宁,你说得对,是我有失考虑。公开的事,等以后再说吧。”

他第一次说以后是“七年前”,第二次说以后是现在,不知第三次是什么时候。柯西宁开始反思自己那么决定是不是做错了,沉思了挺久,他依然觉得自己没做错。如今他和严叙本身就存在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他心怀芥蒂,严叙怕是也有,聚少离多感情逐渐变淡,在这个时候公开确实不是最佳时机。

“我们走吧。”严叙注视着离他几米远的柯西宁,提醒道,“不是要去见徐桥吗?不能牵手走,一起回去也不行?”

柯西宁盯着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俊脸,他心里涌起一股情绪,好似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这个男人就要彻彻底底地从他身边离开。他忽然大步向前走,凶狠地抓住严叙敞开的领口,踮起脚在他饱满的唇形上落下一吻。

严叙错愕地看着柯西宁一切冲动的举动,他眸光转深,在柯西宁心满意足地离开之时,手掌按住他的黑发,加深了这个吻。唇分,严叙捧着柯西宁的脸,与他耳鬓厮磨,他说:“西宁,你要相信,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整理好衣衫后,柯西宁脸色绯红,严叙却已恢复如初,穿戴整齐,神情自如,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错处,这让柯西宁忍不住想起衣冠qín_shòu四个字。他领着柯西宁,重回了春之宴的包厢。这应该是贵宾级的包厢级别,柯西宁原以为,这里除了严叙和徐桥之外,肯定有一堆人玩,热热闹闹的。柯西宁被严叙带进去后,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这偌大的包厢之内,没有放音乐,没有五颜六色的灯光,只有徐桥独自坐在皮质沙发上寂寞地喝着酒,孤家寡人一个。

更令柯西宁感到奇怪的是,徐桥似乎不像他想的那样,完全不认识他,自他和严叙相继走进来后,他先和严叙点头致意,目光转向柯西宁时,他的脸上毫无惊讶之意:“你终于来了,我等你挺久。”

柯西宁心想这应该是贺前辈的功劳,之前他的猜测和犹豫显得那么多余。他在心里默默对贺军感激涕零,微笑地向徐桥介绍自己:“徐先生,您好,我是新亚经纪公司的柯西宁,是贺军前辈推荐我来的。”

“贺军?”徐桥喝了几杯酒,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瞥了严叙一眼,只见他的发小也跟着淡定地喝着酒,全无表态之意,他在心里咒骂严叙这个狐狸,分明是他拜托徐桥来见他家崽子一面,顺水推舟地把《宫闱》角色给柯西宁,怎么在柯西宁的嘴里,却是一个退休的小经纪公司高层推荐的。

他不明白这对夫夫在搞什么,看着柯西宁诚挚的目光,徐桥清咳两声:“我认识你,柯西宁。”

“您认识我?”柯西宁突然感到受宠若惊。

“我家那位喜欢看你演的《霹雳闪电侠》。”

柯西宁看着徐桥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他笑了笑:“没想到徐先生那么年轻就有了自己的子女。”

徐桥悲哀地问:“你是不是从来不看娱乐新闻?”

柯西宁不明白徐桥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他解释说:“确实不怎么看。”

徐桥喝着酒,支着下巴:“幸亏面试你的人是我,我对你印象好,否则就你这种不做功课的小演员,去哪里面试都是一团糟。”

柯西宁先是一头雾水,他迷茫地看向严叙,发现严叙也勾着唇似笑非笑的模样,怕是也在暗暗嘲笑他。他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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