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其顿谚语,国王们是打一场仗就换个妻子。最近的战役结束后这倒是成了事实。这是维持亲戚关系,缔结盟约的好办法。男孩知道这些事,他想起他父亲容光焕发的样子。“一个色雷斯人,”他母亲喊着,“一个肮脏的,涂蓝面孔的色雷斯人。”

在第安的什么地方,这姑娘被藏了起来,很多人看到了她。

“对不起,”母亲,他沉重地说,“父亲娶了她么?”

“别叫那男人父亲,”她抓住他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她的睫毛纠缠在一起,眼皮发青,瞳孔扩大,她的长袍的一角从肩膀上滑落,浓密的红发散落在赤裸的胸脯上。他想起珀尔修斯修斯房间里的戈贡的头颅,又心怀恐惧赶走了这个念头,“你父亲,”她对他喊着,“扎格柔斯*请为我做证,只有你知道这个。”她的手指陷入他的肩膀,他因疼痛咬着牙。“那天会来的,会来的,你哪里像他呢,哦,他会明白这里有一个比他伟大的。”

*[酒神的别名,可能是从克里特神话中演变的,是俄尔甫斯信仰中的主神。在神话中他是宙斯化身为蛇,与冥后贝尔塞福涅所生,作为宙斯的继承人。提坦神出于嫉妒把他撕碎,吞了下去。宙斯因此用雷霆把提坦们烧成灰烬,灰烬中生出了人类,因而人性半是提坦,半是天神.宙斯把他还在跳动的心脏寄托在人类妇女塞莫勒身上,让他重新出生,一说是地母德墨忒尔复活了他。]

她在自己的红发中翻滚着,边笑边哭,抽泣着,她的笑声越来越高,男孩第一次看见这个,恐惧地跪倒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吻她汗湿的脸,求她停下来,对他说话,他在这陪着她,他,亚历山大,她必须停下来否则他要发疯了。

最后她深深地叹息着,坐起来,把他搂在怀里,脸颊挨在他头上,他放松地合上眼靠在她怀里。“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这只是狂笑症,这是他带给我的。我应该羞愧,在所有人面前除了你。但是你知道我承担着怎样的秘密么?看,亲爱的,我知道你是谁,我没疯,虽然那自称你父亲的男人会很希望我疯了。

他张开眼睛坐了起来,“当我长大成人,我会给你伸张正义。”

“啊,他猜不出你到底是谁,但是我知道,我和天神知道。”

他什么也没问,已经发生的事就足够他受的了,那晚在呕吐后的空虚中他呆呆地躺在床上听着远处传来的节日的喧哗声,想着她的话。

第二天赛会开始了,双马战车的骑手跳下车跟在后面奔跑着,再跳上去。菲尼克斯注意到孩子深陷的双眼,猜到了原因,很高兴他自己挺过来了。

他在午夜时分醒来,想着他的母亲,他起床穿上衣服,他梦见她呼唤他去海边,就像阿基里斯的女神母亲那样。他要去找她,问清楚昨夜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房间空荡荡,只有一个老太婆,喃喃自语,收拾着东西,人们遗忘了她的存在,她用发红的小眼睛看着他,说王后到赫卡特祭坛去了。

他溜到外面的夜色中,在酒鬼,士兵,妓女,扒手们中穿过,他需要找到她,不管她会不会发现,他知道去十字路口的路。

城门因为过节还开着,他看到远处的黑斗篷和火炬,这是没有月光的赫卡特之夜,她们看不到他跟在后面。她要自己面对困难,因为她没有一个足够大的儿子能帮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责任。

她让侍女们等着,一个人去了祭坛。他沿着树丛来到有着三张面孔的神像的祭坛前,她就在那儿,手里捧着什么哀叫着的东西,她把火把插进祭坛旁边熏黑的插孔里,全身穿着黑衣,她手里捧着的原来是条小黑狗,她掐着它的后颈,一刀刺进它的喉咙,小狗痛苦地扭动着哀叫着,在火光中看到它两眼翻白,现在她抓起它的后腿,让血流出来,小狗只能抽搐的时候她把它放在了祭坛上。跪在神像前,她用拳头砸着地面,他听到她愤怒的低语,开始像蛇的低声嘶叫,渐渐高起来活像那受伤的狗的哀号,她吐出一串听不懂的咒语,和能听的懂的诅咒,她的长发浸在血污里,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发梢沾血,双手发黑

一切结束后他溜到她的房间,藏在那里,她看上去恢复了常态,穿着黑斗篷,走在她的侍女中间,他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第二天挨匹克里特对菲尼克斯说,“你明天得把他交给我,我要带他去音乐会。”他本打算跟他的朋友,可以交谈的人一起去,但是孩子看上去很烦恼,像所有人一样,他听到了那些闲话。

这是场盛大的赛会,几乎没有哪个出色的艺术家没从希腊大陆,从亚洲的殖民地和西西里赶来。难以名状的美抓住了男孩,打破了他的沮丧让他陷入狂喜。就像被阿亚克斯的巨石砸晕的赫克托尔,被一阵令人汗毛倒竖的声音唤醒,却发现阿波罗站在身边。

事情过后,他过着跟过去差不多的生活,他母亲经常用叹息或别有深意的目光提醒他,但是打击最坏的部分过去了。他身体强壮,正是复原能力很快的年龄,很快地痊愈了。在奥林匹斯山的山坡上,他跟菲尼克斯一起骑马穿越橡树林,先用马其顿语再用希腊语唱着荷马的歌。

菲尼克斯很想不让他接近妇女们的房间,但是如果王后误解了他的忠诚,他将永远失去这男孩。她不能总见不着儿子,起码他现在看上去精神很好。

他发现她正忙于什么让她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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