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tony接过面巾,顺手在抓起一个甜甜圈往嘴里塞,嚼着嚼着,嘴上的动作停下来,他又喝了口咖啡.....
然后他把剩下的甜甜圈塞进跟着跑来凑热闹的duy嘴里,低头问脸瞬间皱成一团的小孩:
“看来不是我舌头的问题了?”
duy泪汪汪看他。
“柠檬味的,按照您的要求,有什么问题吗?”ely面无表情询问着。
“不,只是也许柠檬的味道攻击性太强...”他应该要蓝莓味的才对,tony端起咖啡掩饰着,一定是jarviy绝对不是站他这一边的,他心知肚明。
那个剩下的甜甜圈就这么被他遗忘了似的搁在原地,ely好心的没有提醒,于是这成了trk长牙以来为数不多的主动放弃的甜甜圈之一。
tony瞄着那只长相可口的甜甜圈,摸了摸唇瓣上面的胡子,嘴角小小的耷拉下去。这一串小动作ely表示通通没看见。
在电流滋滋的声音中——tony突然想到一茬。
“后来那些人怎么处理的?”
回应他的是ely骤然的沉默。
尽管jarviny,但是心底某个声音让她没办法把真相直接说出来。
tony诧异的偏头,心底模糊有个不好的预感,但下一秒不需要他求证了,挤满算法的光幕一阵扭曲,ely眉头一皱,上前就要把tony拉到身后,嘴里厉声呼喊着:
“实验室遭到入侵!重申,实验室遭到入侵,切断所有电源,重申,切断所有电源!”
“等等!”tony握住她的手肘,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光幕。
“刚才的命令作废。”
ely还待申辩,却见tony不容置疑的看着她,又说了一遍:
“我说,命令作废,把这段录像放出来。”
ely怔然片刻,终于妥协。
外面远没有tony周围那么平静,起码jarvis所下的第一个命令就石破天惊。
读心是不管道德还是技术层面都不支持的一项研究,所以就算到了今天的厄斯尼,拥有最先进测谎技术的北宫、rk工业,也没办法彻底的保证所有人的诚信,埋在里面的钉子埋得太深,金属生命有自己的一套忠诚鉴定方法,唯一不能保证的,就只有自然生命。
于是jarvis下令,裁去北宫所有任职的自然生命。
tony托着下巴看着影像,实验室里气氛凝重,duny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屏幕。
“我们不知道这段影像能不能被传出去,但如果拿到这段录像的人体内流着红白细胞和蛋白质组成的血液,而不是飞米能量液所模拟的血液的话,请你一定把这段录像保留下来.......”
画面扭曲晃动着,记录的人年纪不大,应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还是个少年,如果在一万年前,他甚至连学校都没有踏出。少年被日晒风吹侵袭的黝黑粗糙的脸上爬满泪水,他小心地缩在一个车门后面,拿着记录器的手不停颤抖,也亏得质量过关,否则这么个抖法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画面的背景tony很熟悉,他曾经仔细的观察过那里的环境研究过每一条可行的逃生通道,但昔日的牢笼变成了后来的修罗场。
“他们根本没想和我们好好相处!”少年低声嘶吼着,面部狰狞扭曲,浑身不自觉得痉挛抽搐着,眼球暴突,冲着镜头吼叫:
“这就是证据,他们实行恐怖统治的证据,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有多少人是这样被抹杀了的?很多,一定很多!”
“天啊,我也会死的...我不想死,我会死的...上帝啊,保佑我...妈妈...”少年在一片混乱中放声恸哭,同伴的血液溅到他的脸上,原本都已经呆滞地瞳孔又猛地抽缩起来,镜头和他一起缓缓抬头,金属生命冰冷的脸在视线里出现。
镜头跌在地上,边角闪烁着隐晦的银光,视频的每一帧都在分秒不停地被输送出去。
屠戮还在进行着,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视频重复第三遍的时候,ely踌躇起来:
“这是第一次,我们从未..”
“我知道,jarviny不能把自己的眼睛从死者中一个衣衫粗糙的女人身上移开,他记得她,或许他记错了,或许那只是他的想象,是他在生命受到胁迫下出现的幻觉——那个女人在他们首领对他施行暴行的时候曾别过头去。
“不会有下一次的。”ely平静道。
tony闷笑一声,表情讽刺:
“你不能保证,就是jarviny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但他没办法指责jarvis。
ely嘴唇嚅嗫着,她想说他们当然能,但情况是........他们喜欢用数据说话,但自从tony出现以后,jarvis的行为数据需要被重新计量,这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工作,介于他此前万年不改的行为模式遗留的大量数据模型。
“你们采取的行动是什么呢?开除北宫所有的人类,让我成为这里的唯一?”tony眼睛死死盯着光幕结束出现在左下角的一小行字:
rk,求求您,我们不能失去这里的工作。
走投无路也好,心机使然也罢,写下这句话的人还真的说对了,人类不能失去在这里的工作。
jarvis这个命令直接打破厄斯尼长久以来的平衡,一旦他率先表态,厄斯尼所有与金属生命有关的物种,只要有心攀附北宫的,将无一例外对人类表示出敌意。人类本就势弱,这样一来,当真可能沦为三等生命。
jarvis不可能没有计算到这一点,但他不关心......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