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本该富贵的他,变成一个被人人憎恨的大魔头。

他可是一只凰,一只神鸟。

如今却是魔,而这个结果,又是谁造成的呢?

是低妆,无论是不是因为锦儿的原因,辰溪都会恨低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一眨眼的时间,影子离已经带着半江到了菩提山。

如今菩提山已是绯红一片,影子离心疼的将他平躺在用绯槐叶子铺成的软床上。

传说绯槐剧毒,只要碰到它的人,就会面临九死一生的绝境。就算治好了残留在身体里的毒,在十年之内也会面临络绎不绝的霉运。

可是,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影子离身上。因为这满山的绯槐,都是她亲手种植的。她既然能种那么多绯槐,就能保证自己不会被这种植物所伤,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会有什么不祥的事发生。

而影子离附在了半江的身上,变成了半江的影子,绯槐的毒自然也不会伤害到半江。

只是,半江伤得这么严重,影子离的心里涌出一股寒意。

因为这些年,一直都是半江在陪着她渡过那些茫茫的无聊时光,而现在半江说死就死,她又如何舍得?

也许有些人,因为自身的性格,总是寻不到一个朋友。

而有的人,寻到了朋友,那个所谓的朋友却……

呵,影子离有些想哭。

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眼泪,因为她是影子,影子又怎么会流泪?

所以,她将手贴在半江的伤口上,突然紧闭的双目,似乎感受到了,辰溪那一剑刺入他心房时他的不可置信,与死一般的绝望。她喃喃:“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半江动了动嘴角。

影子离知道他没有死,但是也不急于救治。只是看着那伤口,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发呆。她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却看得出她目光中的疼惜,毫不掩饰。

他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辰溪刺穿了他的心脏,可是还是留了他一命。

依当时的情景,影子离估摸也知道了几分辰溪的良苦用心。

因为辰溪虽然心机深,但是并无做魔尊的目的,只是希望锦儿回到他身边而已。

可是一方面,辰溪又知道锦儿不会回到自己身边,又不愿再去伤害锦儿,反而一步步的让锦儿恨自己。若是猜得不错,辰溪是打算做个了断了。

他想逼着锦儿亲手杀了自己。

水墨仙阵里已经是寒冬,安化裹着从进蚕手里抢来的被子,蜷缩在禾滩挖的坑里。

坑深达六丈,他被厚厚的土掩埋。

外界的气温简直可以用冰冻十尺乃一刻之寒来形容,安化虽是魔但失去了法力如今也怕冷。

禾滩站在皑皑的雪地上,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衣服上。

他的袍底和长袖随风扬起,注视着远方,昏暗的光线下的他像是一个思乡的江湖少年。

也许,谁也不会将他与魔相提并论,因为他是禾滩。

聪明的禾滩,能结交无数江湖好友,也能一招决定别人的生死。

他很少招摇过市,低调的性子倒是和锦儿颇为相像。或许是因为他脾气不好,在恩师锦儿的指导下,学会了沉默。外人对他的印象也只有两样,一样是静若处子,一样是动若猛兽。

他俊秀的外表,善于伪装的他可以变成任何人心目中的谦谦才子,也可以变成像辰溪那样的那魔头。可,淑女也是装出来的,那么他的低调也不过如此,只是习惯成了自然。

进蚕抱着自己大大的大雕,也是冷得哆嗦:“禾滩,难道我们就要这样等死么?”

“不是等死,而是等时机!”禾滩掐指,眼里闪烁着寒光。

“时机?”进蚕惊喜:“我们还是有机会逃出去的么?”

暮然,三把铁钉钉在了进蚕的身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禾滩:“你竟然……”

禾滩竟然恢复了法力,为什么会这样?

进蚕吐出了一口血,大雕得知主人受伤,嚎叫起来。

禾滩捂住耳朵,几个步子便飞得老远。大雕嘴里吐出火团,直逼禾滩。

嘭……

又是一声巨响,安化如闪电一般快速的从地底一飞冲天。

他挽起袖子,嘴里念决,不一会儿火团便被压抑了下来,滚到进蚕身边才爆炸。

一片黑漆漆的土地裸露出来,不一会儿又被飞雪掩埋。

雪下得极大,夜幕也即将到来。

大雕被炸得遍体鳞伤,进蚕眯了眯眼:“不错啊,这么快就恢复了法力!”

禾滩不理会进蚕,原地如狂兽一般大叫起来:“川水,你出来。川水,你出来啊!我已经破解了你的圈套,你出来啊!”

他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以前的冷静早已不见。

在这里,冰火两重天的转换,被禁锢,了了无期的逃离。

也许这样的生活,是谁都会发疯。

要让魔安于现状,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禾滩辗转反侧,想了又想。

这个圈套幕后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可算来算去,疑点重重,在这样的困境中他几乎能猜到自己的结局。

“川水,冷水冲,你们和仙界合作,陷害辰溪,到头来还不一定是谁输谁赢!哈哈,还有你,禾滩,倒是你自取灭亡了!哈哈!”

进蚕颠覆先前冷酷的性子,矗立在禾滩面前。

大雕的哀嚎,给这冰天雪地里更加添了一份悲凉,雪已经冻结了那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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