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胡乱抹着。

因为那可是单斯远啊!他根本想象不出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单斯远哭啊!

“小守。”单斯远将头埋进田小守的颈窝,然后又喊了声,“田小守。”

单斯远的声音听着闷闷的,田小守的心更加堵得慌,但是安慰人这种事他从来不擅长,真是的!怎么就没接一部戏是演那种中央空调型的男人,这样就知道怎么安慰人了啊。

而且就算是想安慰,他也根本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会哭?有什么事是值得单斯远哭的?

田小守脑内一团混乱,只依稀极其许清音安慰他的时候会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可是“轻轻”这种力度又是什么力度?拍重了肯定不行,拍轻了会不会让单斯远觉得他在敷衍。

想着想着就好像踩进沼泽一般,不敢移动一分,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会陷得更深,然后田小守就听到一个声音,再然后就有只手像自己伸过来,把自己从沼泽拉会草地。

“小守,我也爱你,比你想的更爱你。”

一模一样的话,田小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他没有回应,单斯远就又重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向后退了一步。

“嘶——”

“小守?!不要动我去拿药箱!”

单斯远听见田小守吃痛的声音马上放开了田小守,低头一看才发现田小守光着脚就跑到厨房来,地上有他摔碎的杯子的碎片,田小守正好一只脚踩在上面。

把田小守抱到床上放下,单斯远赶紧打电话让木林僧叫医生过来,等翻出酒店的急救药箱却只有简单的药物,单斯远怕自己动手反而会让碎玻璃嵌的更深,只能洒些止血药在上面。

“疼吗?”单斯远一问就觉得自己傻透了,怎么会不疼?血从厨房一路流到卧室,现在涂了药也只是流得稍慢一点。

“噗。”看着单斯远那么担心的样子田小守不禁笑出了声,还好,万幸没有发生他想到的那些事。

“你还有心情笑!”

“我不笑干嘛?不过单斯远你不觉得当务之急是帮我换下衣服吗?我连内裤都没穿。”

……

单斯远也就帮田小守把内裤穿上,木林森找的医生绝不会看不该看的地方。不到十分钟医生就赶到做了紧急处理,还好没有砸进静脉,要不细小的碎片跟着血液流到心脏就不是好玩的事了。

医生经验丰富,手法利落地处理好伤口,绑绷带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外国男人的浪漫,还给他绑了个小小的蝴蝶结。单斯远当时担心着田小守没反应过来,等送走医生再捧着田小守的叫内疚的死盯着看的时候才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连吃醋的时机都错过了,这让单斯远还是小小的无意识的郁闷了下。

田小守脚受伤了单斯远哪里还有心思办什么生日宴会?单斯远给单狩打了电话说明情况,结果还没开口说取消宴会的事单狩就说他不用来宴会了,照顾好田小守就行。

宴会筹办这么久当然如期举行,虽然主角不在,但参加者也不觉得来亏了,因为单狩坐着轮椅出席了宴会全程,而且单家的亲戚几乎也全部到齐,是社交的绝佳场所。

田小守是早上发的围脖,等处理好脚伤后田小守给沈浪打了电话,林格出乎意料没有训田小守一句,而是淡然的把利弊和田小守分析了下,确认了回国时间就挂了电话。

田小守的心情微妙起来,对于林格这次的做法他也有猜测过,他不知道自己公布了和单斯远的恋情会不会让林格轻松些,毕竟这样一来,宋倾心应该会彻底的放手。

其实要真细究起来,昨晚的一番对话宋倾心也差不多彻底放手了,她一直在担心单斯远,却没有提自己的事,没有说为什么选择他而不选择自己这样的话。

宋倾心无疑是聪明的女人,这点他逼问单斯远时得到了明确答案。之所以在和他结婚之前就和宋倾心彻底分手,是因为单斯远觉得越是聪明的女人一旦动了真心就会变成最愚蠢的女人。

单斯远嫌麻烦,也觉得好歹是青梅竹马家里又是世交,好歹放人家一条活路不是?

诶,说的好像自己也游刃有余一样,真是伪善,明明心里只是惦记着宋氏而已。

这是他对单斯远处理此事的总结,他说的没错但单斯远却苦笑了下说,“真希望你能多相信我一点啊”。

他没有再接下去,因为不可能回应单斯远这个期望啊,他已经相信单斯远到了极致,不可能再多一分一毫。

最终两人白天就蜗居在酒店,关掉手机,远离网络,偶尔看看r国的电视剧或者什么其他节目,偶尔坐穿上玩玩扑克,然后临近晚饭再来一次顾忌田小守脚伤的床上运动。

运动完毕,包好伤口清清爽爽冲个澡,换身符合当地风格的衣服,单斯远就背着田小守出门了。

r国人口密度很小,这里虽说是市中心,但街上的人加起来估计还没有帝都一趟地铁的人多,田小守把这个想法说给单斯远听,单斯远还真的估计了下,然后就带着田小守去了市中心的两个酒吧。

一个以摇滚为主调,而另一个则偏爱蓝调。

在摇滚的酒吧,田小守兴致上来了,看着底下激昂摇晃自己的年轻男女玩性大发,扯着单斯远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单斯远担心田小守的脚上只得搬了个吧椅让田小守坐着,他自己在旁边谈贝斯给田小守伴奏。

r国对这事挺放得开,本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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