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田小守随便吃了点夜宵,两人轮流洗了澡,单斯远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田小守正盘腿坐床上看谱子。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敲击着膝盖,嘴里轻哼着婉转的调子。

单斯远吹干头发,坐上床把田小守圈怀里又帮他吹头发,开始田小守还很不习惯,甚至“主动”地帮单斯远吹了两次,但田小守下手也没个轻重,最后只能乖乖坐好享受贴心服务。

已经超过十点,吹好头发田小守依依不舍地放下琴谱,即便已经很熟悉,但第一次在观众面前弹钢琴田小守还是有点怵得慌。

毕竟这些乐器,田小守真挺喜欢的,可以前哪有机会碰,都只是走过乐器行的时候多停会瞄两眼。他连走进店里打肿脸充个胖子都不敢,田小守还是很明白自己的衣着和店里那些真正的客人的差距。

“小守,已经超过了29分钟,到十点半我希望你闭上眼睛。”单斯远把还看着床头柜的田小守扒拉过来,看着田小守这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凑近要了个晚安吻。

接吻的时候要闭眼,张嘴。

这话单斯远身体力行让田小守烂熟于心,总之跟大爷斗气伤着的都是自己,田小守乖乖遵守,但今天的吻比之以往更是漫长。

倒不是让人窒息的深吻,而是绵长到仿佛看不见尽头的轻柔亲吻。虽然已经接吻这么多次,但每次当自己的舌被动地和单斯远的舌纠缠在一起时,田小守都会忍不住轻颤,只能紧紧抓住单斯远的胳膊来缓解这种类似于心悸的感觉。

一吻结束,单斯远又在田小守嘴角落下一吻,将溢出的液/体解决干净。

田小守已经学会了在接吻中如何换气,单斯远也会温柔的留给田小守暂时休息的空隙。所以田小守重新躺回单斯远肩窝的时候,只是微微喘息。

“斯远,我以后不能按时回家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

“嗯。”

“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单斯远重重揉乱了田小守的头发,田小守有点自然卷的头发揉起来手感很好,“但我下次不希望看见你抽烟,心情不好有很多别的发泄途径。”

“我知道了,晚安,斯远。”感觉到单斯远语气中的怒气已经消散,田小守傻笑着回答,又在这温热的皮肤上蹭了蹭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晚安。”单斯远伸手掖好背角,轻轻拍着田小守的背。

田小守刚来单家的时候每晚都会做噩梦,单斯远也习惯用这种从小哄单斯墨睡觉的方法来让田小守睡的更安稳些。

练声的习惯在单家也没落下,就是每次早起的时候会吵到单斯远让田小守很过意不去,可单斯远不在意,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怪矫情的。

吃过早饭田小守没等来家教,反而被单斯远牵到六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本宅一共就六层楼,田小守在单家只会在固定区域活动,从来没到这层来过。

精致的双开木门被推开的瞬间,田小守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到了。

秋末冬初难得的暖阳,万里晴空找不到尽头却和最远处的海融在一起,半弧形海湾上没有任何建筑,干干净净保持着最原始的面貌。慢慢收回目光耀眼的红色枫叶闯进眼里,让人的心情都不自觉明亮起来。

田小守看着这间连屋顶都是透明窗户的“玻璃房”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势踏进室内,最后还是单斯远推了田小守一把,田小守才踩地板。

这样的景色田小守从未见过,房间内的深棕色的三角钢琴也是他从未见过的。

但钢琴上的标志他还是认识的,斯坦威,被誉为世界上最顶级的钢琴,能非常灵敏的响应演奏者的任何表达*,在小字三组以上的高音区依然有非常良好的共鸣,丝毫没有单薄感。而低音也非常饱满,几乎在任何一个下键深度都能获得良好的音响效果。

这段介绍文字田小守在初次练习钢琴时就记了下来,虽然第一次学钢琴单斯远给他配的就是斯坦威,但他实在不好意思糟践好东西,拜托单斯远给换了个普通的。

单斯远牵着田小守坐下,打开琴盖毫无预兆地开始弹奏。流畅的钢琴曲瞬间滑进空气中,莫扎特双钢琴奏鸣曲第一乐章,田小守在学钢琴之前偶尔听到并喜欢上的曲子。

弹到中途,单斯远开始看着田小守,田小守明白单斯远的意思,还是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放到琴键上。

明明没有练习过,明明琴架上没有任何琴谱,一曲终了两人却没有弹错一个音,默契得像相识多年的好友。

“小守,你很喜欢音乐不是吗?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受。”单斯远握住田小守的一只手,将手掌摊平,用自己的手掌覆盖,“我更喜欢你坐床上随意哼唱的歌。”

……

说真的,也就是当时被单斯远弹的自己最喜欢的钢琴曲弄懵逼了,要不这种强行灌毒鸡汤的行为田小守基本遇见都绕路走。

比赛当天,段梓啸也想过来,但这次在得知段梓啸病情加重赶过来探望的姜澄的一再叮嘱下,主治医生和护士长说什么也不让段梓啸走了。

不为别的,姜澄他叔是医院行政部的领导啊,哪能瞎得罪。

但好在还有直播可看,段梓啸从直播开始就在自己围脖上给田小守加油打气,田小守本来还挺紧张,结果被段梓啸一个接一个的段子逗得差点忘了词。

这次比赛田小守决定稳扎稳打,选了首很有名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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