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突然多出了一盒药。顺着拿药的手看上去,便看到一根金黄色的手链,再是袖子刷到肘子处的白色衬衫。叶程青笑容温暖,相较于其他人,他看起来更像是休假,而不是逃命。

“我想你需要这个。”

穆城睿接过药盒,一看,居然是止疼药,扯了扯嘴角。这样看来他混得还不算差,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吃上止痛药。要知道这玩意当初在县医院可是宝贝,刚开始还能给那些被初期丧尸咬到的人派发一粒,到后来物质短缺只能硬抗,最后只能活活地疼死。当然这点还要感谢叶程青小同志,并不是每个有空间的人都愿意把这种宝贵的东西拿出来,给他这个糟老头子。

穆城睿撇了小崽子那边一眼,故意把药盒摆在明显的位置,想向那小子展示一种,你不疼老子,自然有人疼老子的画面。可惜这画面喂了狗了,小崽子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穆城睿只好悻悻地向他表示感谢,就着叶程青递来的水吃了一粒。吃完药后平躺了一会,等到无烟炉上的东西炖好了以后,和大家一起喝了碗热粥。休息了一会,感到整个人精神好了不少,遂打算起来活动一下。

目前存活的人数不到百人,分为三组,一组就是以张言良和李教授为首的,他们坐在池塘边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已经说了许久。第二组就是在炉子边忙活的学生,他们有的负责煮饭,有的负责在池塘边清洗衣物,还有的负责照顾像他这样的病人,也就是第三组,病人加闲人组。

穆城睿站起身后,并没有走向张言良他们,而是研究起他们身处的这片空地。之前因为身体不适,视线所限,还以为他们和之前一样,是在枯树路上的某处空地。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四周都是大片绿油油的树叶,深褐色的大地是树的枝干。因为过于巨大的缘故,平日里圆形的枝干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在平地上一般。那水塘不过是枝干上的某个凹处,积了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穆城睿来到平地的边缘,朝下一看,从枝叶的间隙处,都无法看清下面的情景。就好像站在云端一般,而他们就像是爬行在树上的蚂蚁。

难道他们现在是在那棵巨树上,不对,那场爆炸,那场大火,还有那铺天盖地的鸟群,怎么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穆城睿来回视顾,企图寻找昏迷前满目疮痍的痕迹,结果什么都没寻到。难道那都是他的梦,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脑海里闪现出昏迷前的画面,一时间头昏目眩。

哪想脚下一扭,身子一歪,整个人就要从树上掉了下去。就在这时,斜刺里伸出来一只手把他给扶住。他回头一看,居然是小崽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还是时刻关注着他,看他一有危险立马过来解围。

穆城睿的身体悬空划了个半圆,稀里糊涂地从树枝的边缘处,来到了中间位置。穆城睿定定地看着他,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画面看起来非常熟悉。直到耳边响起了咳嗽声。

“穆城睿,你没有事吧。”张言良装模作样地关心到。

穆城睿老脸一红,立马错开了视线。小崽子像没事人一般,面无表情地走到一边,继续擦他的那把刀去了。

“是啊,之前我们还以为穆市长没救了呢。现在你能走能跳的,我们也就放心了。”稍后赶来的李教授说道。

之前?没救了?也就是说确实有满天的飞鸟,还有那毁天灭地的爆炸。可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也正是我们感到起怪的地方。爆炸时,有很大一片树枝都燃烧起来,大片的枝叶沾上了血肉。我们现在离那个爆炸点并不远,可你现在还能看得出来,那个爆炸点的位置在哪吗?”

穆城睿摇了摇头。

“有关这点我们也不太清楚,等我们休整完毕,那些烧焦的树枝,还有那些残肢血肉都消失不见了。我们讨论了一下,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就是那些焦树枝和血雨残肢依然存在,只是被隐蔽了起来,换句话说它们可能还在原来的位置,却由于某种视觉欺骗,我们看不到。或者它们被移到别处,也有可能是我们被移到别处。

“另一种情况就是它们已经不存在了,这个命题可就大了,可以上升到怀疑论、存在主义的观点里来了。比如,这棵树具有致幻能力,可能当我们靠近它时,就已经存在它所制造的幻觉里。也就是说,人头巨猩猩,凤凰这类东西并不存在。只是它在引导我们,把我们集体催眠,而我们的主体可能还在树下睡大觉。”

穆城睿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讨论这么久了,感情力气都花在这里了,还什么辩证怀疑存在。记得张言良之前也没这样啊,难道被李老头给带偏了。讲得倒是简单明了,只是凤凰是什么鬼。

“还记得那最后出现的红色大鸟,你可知道,它后来怎样?”

还能怎样,那鸟绝对和那猴子一样,被炸成肉末了。

李教授摇了摇头,“那鸟是被炸弹给波及了,但它并没有死。大火烧上身后,并没有死,居然浴火重生了,直飞九天。我和张小哥都一致认为那是只凤凰。我老头子这辈子也是值了,竟然能看到这样的画面。”

凤凰?别搞笑了,那可是传说中的生物。

“穆市长,你不要觉得奇怪,都到了这个时候,什么怪事不会发生。你还记得那只猴子吗?它都能按上一个人头,这说明这些丛林里的动物都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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