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纷纷表示:陛下英明,陛下神武,我等回去必然好好过日子绝对不搞事!

然而这些羌人没两天,谢知非他们又收到来自凉州消息:羌人叛乱啦!

谢知非:“……”玛丽隔壁的。

来回折腾几次后谢知非也怒了,一打就投降,一回去就叛乱,这简直是把他们当猴子耍。

当下也不顾别的,立刻给曹仁拨了两万天策精锐的骑兵让曹仁去凉州驻守:就守这里别回来,谁打摁谁。

曹仁带着天策军来到凉州后,羌人的确乖巧了许多。

毕竟挨得近,今日起兵明日天策的起兵便开过来了。而羌人分诸多部族,最大的部族还没越过四万人,兵器的代差使得这四万人在曹仁的天策骑兵面前没有抵抗力。

于是乎,朝廷同羌人之间的战斗便化作小打三六九,大打月月有。

带着天策军在凉州四处跑,军功刷到手软的的曹仁无比头疼:打羌人跟打地鼠一样,今天北面明天南面,碰之即降没完没了。

面对又一次还没开打就投降的羌兵,曹仁恨不得已头抢地。

就在曹仁头疼欲裂的时候,陡然听到有人禀报谢知非带着大军前来,曹仁立刻抛弃自己帐中前来求和的羌人信使大步迎出去:“将军来得正是时候,今日便有羌人来降。”

谢知非带着吕布等人大步跨入帐中,众人好奇的看向立于帐中做羌人打扮的人。

这人低垂着头,甚是但小的模样,谢知非揉了揉眉心想起了初入长安时被羌人坑得一脸血的时候:“既是如此,你作何如此模样?”

跟虽在谢知非身后的曹仁一言难尽:“将军有所不知……这支羌人……今年已降我七次。”

片刻的沉默后,大帐中响起众人的惊呼声几乎将帐顶掀开:“七次!”

帐中出来凉州的天策军将领表示他们被这个数字惊呆了:今年才过一半多就已经叛了七次,这是一月一次把叛变当儿戏了不成?

吕布整个人瞬间得到升华:他这一生才叛了三次,这支羌人一年就叛了七次!

总觉得在这些羌兵面前,自己似乎成了忠义的代言词……陡然内心松口气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在那声异口同声的质问后帐中陷入了死寂,唯有谢知非的脚步声没有停下。

那帐中来投降的羌人低着头,只能看到一双欺霜胜雪的军靴从面前走过,踩在帐中地毯上的闷声敲在这羌人心上。

羌人低着头,心里飞快的转过各种念头。

在凉州这个地界上,官职的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麾下的兵厉不厉害。

麾下两万精骑的曹仁在这些羌人眼里便是凉州最大的官,而现在这人坐着曹仁站着,当下这羌人便知他们这一次想要赚点好处的叛变或许会惹来大祸。

不果然,在一阵安静之后如砂砾摩挲的声音在帐中响起,“这支反复无常的羌人,子孝打算如何处置?”

“还能如何,总不能杀了他们,只能警告一番又放回去。”曹仁无奈的叹口气,连看也不想看那帐中的羌人,他看了就头疼!

降兵不杀,杀之不祥,而天策的军规向来也是不杀降。

然而这一次,作为制定天策军规的人,谢知非将手放到案桌上叠起,对着帐中的羌人冷笑一声:“谁说不能杀?”

众人愣了愣,这可不像是谢知非会说的话:“将军?”

帐中被谢知非盯着的羌人猛然抬头,或许是未曾想到会他会说这样的话,谢知非从这人眼中看到了诧异和后悔。

这瞬间,谢知非终于确信:这些羌人便是知晓汉军有不杀降的规定,这才敢不断的反叛。

毕竟,反叛再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做阶下囚,而反叛能打劫到不少东西不说,若朝廷给个诏安那也够他们吃一段时间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不断授降放人就是便想的妥靖,而妥靖是填不满的无底洞,足以将任何王朝填入其中。

盯着这羌人的眼睛,谢知非冷笑道:“他们是为叛而叛,不与他人同!陛下仁德朝廷宽厚,然此等恶贼岂能一再姑息?”

被谢知非盯着的羌人只觉得自己视乎被草原上的狼王盯上,那双眼睛的无情与冰冷让他心惊,耳边只听得这人冰冷无情的话说道,“既是一年七叛,何须放他们回去,杀了。”

‘杀了’二字落地,众人无不觉身上一寒。

然而说这话的谢知非却看向帐中的羌人:“你叫什么名字?”

这羌人不敢迟疑,立刻道:“小人丹木基。”

“丹木基,你很幸运,今日在这军营中的羌兵除了你都会用自己的命来恕罪。”

谢知非的声音顿了下,随后陡然拔高:“恕,犯我大汉天威之罪!”

帐中的羌人并不懂什么事天威,事实上在羌人的历史中,每每他们叛乱在投降的时候汉庭就会出钱出物,在这些人的眼中,大汉的天子那就是守着数不尽钱财的傻瓜。

这也算是为何这两年来反叛得不到物资的情况下,那些羌人依旧不断叛变的原因,因为只需朝廷一次诏安便足够弥补他们十次起兵的损失。

只是这一次,被谢知非盯着的羌人只觉一阵冷意从脊椎骨那里散开,顺着骨节一寸寸变作冰块,他的浑身似乎因此而麻痹。

从谢知非口中吐出来的那些话,将他体内流动的热血也冻住:“你现在回去告诉那些反复无常的族人,往事不究,从今日起,凡叛汉反复者,天策不授降!”

一字一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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