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受不住,他捂着嘴闷咳了两声,这才对无情说道:“我昔日曾立誓,绝不同爱国志士动手,还请盛捕头说明原委,就此停手罢。”

——谢知非简直想哭,长歌门治疗连江海凝光这样的平砍都没有,谢知非作为一个相知当真是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谢知非那无视他暗器的防御,以及悬空的本事,还有最后露出来可以抵御他所有暗器的气旋都让无情大开眼界。这天下间能只守不攻还能在他连续攻击之下不落下风的人,当真是少得可怜,至少无情知道的只有自己的师傅诸葛神侯。

况且谢知非在抵御他攻击的时候,还有心情弹琴奏乐,只是这一点来看便知道谢知非还有许多后手没用。试探道这里,无情已无需继续下去,只是对缓缓走来的谢知非赞道:“好一曲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曲高和寡。

谢知非如果在动手之前说自己不会同爱国志士动手,无情只会嗤之以鼻,当无情现在同谢知非交过手之后再听到谢知非这么说,无情只觉谢知非心中为匡扶天下正道的高义。

无情很少佩服他人,只是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心中佩服的人又将多一个了。

无情对谢知非叹道:“我几番下狠手,谢门主仅仅因闻我诸葛神候府之名便只是躲避从不反击……”

从无情身边踱步而过的谢知非脚一停顿:等等!这情况似乎有猫腻!

谢知非原本以为无情是对他有什么误会,所以一声不吭要灭了他,现在看无情这模样,分明不是他想的那样。谢知非想了想,抱着琴在无情的面前使劲的咳,咳得惊天动地鬼哭狼嚎,谢知非似乎快要把自己的心肝肚肺都要咳出来的样子。

做足了模样的谢知非喘了口气,这才对面带担忧的无情缓缓道:“我之前说过了,立长歌是为了扶正世风,还天地朗朗乾坤,神侯府忠义之名遍传天下我亦知晓,是不会对你出手的。”

听到谢知非这么说,无情心中佩服更深,只是想到自己的好友苏梦枕,心中难免悲恸,便对谢知非问道:“你这般避而不战,难道就不怕我是假忠义真奸邪,难道不怕害了你自己?”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策划不给攻击技能他没法打!

谢知非长叹一口气,简直浑身上下都是戏。

良久,谢知非苦笑一声,似乎曾经历过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只对无情缓缓道:“宁可放过三千,不肯错杀一个。”

说完这话,谢知非走回水榭,坐下来又开始弹棉花:“盛捕头若是满意自己知道的,还请离开长歌,此地不欢迎你。”

无情垂眉:“……”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虽然不知道谢知非的秘密是什么,只是看这模样,似乎受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或是伤害过。如果一个人从未被背叛说出宁可放过不可错杀,那是一种美好的憧憬;如果一个人被背叛伤害之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是一种坦荡胸襟。

“好一个宁可放过三千也不肯错杀一个,请谢门主见谅,无情这么做事出有因。”

这一刻,无情即便不完全信任谢知非,却也将谢知非放在可以相信的名单里。无情御着轿子进入水榭,在谢知非面前停下:“谢门主可知道通敌叛国的前御林军教头李龄。”

谢知非头也没抬:“知道。”

谢知非不但知道李龄是谁,还知道这倒霉悲催的孩子是被陷害的,连陷害的人和原因都知道。

无情静静的看着谢知非,吐出让谢知非变色的话:“我怀疑,他是被冤枉的。”

谢知非手停了:“……”

谢知非骇然的看向一脸坚毅的无情:老天,和电视剧的剧情里绝对没有这一段!

第31章 人间五清贵

中庭地白,冷露无声。

在刚刚比斗过的庭院中,金色的桂花被无情的暗器与谢知非的气旋卷落了一地,更称孤天高月寂寥如霜。

长歌水榭中,星纱飘动似汉河,飞萤入帘,点点若星辰。

水榭中的谢知非静静的看着无情,那模样似乎在揣摩无情这句话中的真假。

半响之后,被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谢知非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淡淡的开口,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你说冤枉?”

“没错,冤枉!”无情点点头,李龄从被指通敌卖国到负罪潜逃不过一日,而这一日的时间李龄就消失了,连他都查不到半点足丝马迹,可见这件事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但凡不简单的事情,无情都会查看一下,然后无情发现,这件事已经不止是不简单:“谢门主有所不知,李龄在出事之前一直是傅相手下的干将,虽说不是傅贴身相心腹但也觉得受傅相重用。这样的人如果出事,傅相一定会想法保他。可是恰恰相反的事,傅相不但没有保他,举发李龄通敌卖国的人就是傅相。”

这比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还要惊悚!

无情顿了顿,继续对谢知非说道:“傅相为人……”无情嘴角翘了一个极其冷漠的孤独,虽然没说,但却也显得嫌弃:“我即便什么也不说,谢门主应有所耳闻。因此,我怀疑李龄一定是知道了傅相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且这个秘密会威胁到傅相现在的地位或事傅相的生命,所以他才会下杀手。”

无情相信,如果他能将这个秘密找出来,说不定就可以板倒傅相这个大宋最大的蛀虫,因此无情只将这件事同自己的师傅商量了一下。

诸葛神候在知晓无情的推断后,也认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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