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你最好早一点和他谈一谈。”
霍誉非眼角余光正好看到霍玉博走开,对李泽低声说了几句,对另外几位朋友告歉道:“失陪一下。”
说完转身,一边放下杯子一边走到顾骋身后。
伸手蒙住他的眼睛:“宝贝,猜猜我是谁。”
顾骋把蒙在眼睛上的手掰了下来,一时没有松开。
“怎么啦?”霍誉非问他,“我刚好看到我堂哥走开,他特意来找你说话?”
顾骋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忽然用力把他的两只手拉进了自己怀里。
霍誉非被他拉着,姿势很别扭,干脆挨着顾骋坐下,追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顾骋瞅瞅他,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一句:“我想亲亲你。”
霍誉非:?
他瞅了一圈四周,玩笑道:“现在?这里?”
没想到顾骋很肯定的点点头。
霍誉非一怔,似乎想要问问什么,不过他仍旧先把问题都咽下去了,首先点点头:“可以啊。”
顾骋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动作,并且松开了霍誉非的手:“算了,不亲了。”
霍誉非眼睛立马就睁圆了:“为什么嫌弃我,宝贝?”
他马上把对方两只手搂进自己怀里,嘴角天然带笑:“要不然换我亲亲你?”
顾骋忽然抽出手,并且坐远了一点:“你还有正事要忙吗?”
霍誉非表情不知道有多受伤。
马上把对方拉了起来:“有啊,你就是我的正事。”
他带着顾骋坐了一圈热气球,又玩了几样别的,霍誉非发现他家小兔子其实特别聪明,无论是什么,总是一教就会。从水上摩托上下来,他兴致勃勃的抱着顾骋的腰,要他答应以后陪自己去诗巴丹浮潜。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他们附近已经没有别人。
顾骋转身抱住霍誉非,抱得特别紧,像是把什么宝贝藏在怀里。
然后就被吻了。
他们躲在黑黢黢的礁石后面亲吻。
不远处沙滩上刚刚搭起bbq,绚烂的灯光之下,人声鼎沸。
霍誉非把顾骋压在石头上认认真真吻了好一会才松开,刚好这时月亮从云层后面露出来,给海面铺上了一层闪烁的亮片,他眼睛里好像也倒映上了水光,闪烁摇晃,亮亮的非常漂亮。
周围都安安静静的,只有海浪拍打的声音。
他们的呼吸声夹杂在海浪声里显得格外清晰。
霍誉非看着顾骋的眼睛,不给对方回避的余地:“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甚至都直接省略了问号。
顾骋沉默了一会,还是点点头,不过他也强调:“只有一点点。”
“嗯,”霍誉非搂住对方,额头相抵,“跟我说一说,好吗?”
他声音非常认真,完全不是以往爱开玩笑的样子,并且还非常温柔,让人没办法拒绝。
顾骋就没有办法,他停顿了几秒,问霍誉非:“你觉得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最大的障碍?
他立刻想到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的事。
霍誉非蹭蹭他的鼻子,抱歉道:“是我一时还没办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宝贝,给我点时间,我会表现的很好的。”
顾骋的注意力停留在了“心态”这两个字上面,一时间想得多了一点。
然后又被霍誉非叫了一声:“宝贝?”
顾骋回神,把霍玉博的话复述了一遍。
霍誉非“嗯”了一声:“他说的这些问题我也考虑过。”
顾骋看着他。
霍誉非摸摸顾骋的鼻子,然后是耳朵。
最后说了很简单的四个字:“会解决的。”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再说什么。
对霍誉非而言,霍玉博点出的两个人之间背景和理念的巨大差异,对他来说丝毫不是问题。
顾骋……却未必这么认为。
在这之前,他更多看到的,还是彼此之间物质的差距,而今天却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精神和思想上的距离。
他没有思考过怎么样改变世界,也不会从小去读《资本论》。他受困于自己的出身和背景,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结构和层次,归根结底也是因人而异。
他不会将投资当做玩具、博弈当做游戏,也不会攀岩、潜水、赛马、翼装飞行,不会钢琴、小提琴,不懂得分辨艺术品的好坏、甚至根本看不懂雕塑、绘画、建筑……霍誉非所习以为常的一切东西,对他来说,都陌生而遥不可及。
他们看见这个世界的样式,是截然不同的。
考虑问题的方式也是截然不同的。
这样两个截然不同横亘在面前,即使没有将来不得不面临的大家长的干预。他们恐怕也会产生很多分歧。
现在想起他们怎么样认识,怎么样相处,还有自己告白时说的那些话,感觉非常的陌生。
但这些总能够解决的,是不是?
短短几天的假期一晃而过,尽管非常依依不舍,霍誉非还是不得不飞回英国。坐在飞机上,他在心里计算着时间,马上就是九月,如果一切顺利,他或许可以在圣诞节之前修完所有课程,提请毕业。这样子的话,即使非洲那边仍旧有因为项目的特殊缘故,不得不频繁来往,他也能有一半时间在国内。不必像是现在,一个多月才能挤出时间回来两天。
以前从来不喜欢和别人同床共枕的霍誉非,第一天到英国的时候就失眠了,并且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