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你……”
“以为我跳崖了?”羽灵两眼盯着药罐笑道,“卿若,那天我听了梅七说那枚灵玉的事,于是想着去悬崖边把灵玉扔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结果自己脚一滑就摔了下去,醒来后发现自己没死,而且身旁还多了一个男人,只是……那枚灵玉不见了,后来,我将他带了回来,等他醒了说不定我能问出些什么呢?”
卿若拉着羽灵的手,委屈得像个犯了错的小孩,“那你不怪我吗?其实……那枚灵玉是”
“好啦。”羽灵打断卿若的话,笑道:“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羽灵慢慢将药罐里的汤药倒入碗中,细心地将汤药吹冷。
卿若一脸八卦地看着羽灵,又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哎,你啊,命可真好,能让我们家羽灵这么细心熬药给你喝的,你可是第一个。”
“你打住吧,要不?我也给你扎几针,熬点药?”
卿若一听扎针,急忙道:“算了算了,羽灵,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卿若一溜烟儿似的就不见了人影。
羽灵端着汤药久久地端详着男子的脸,心中的那种熟悉感油然而生,一滴滚烫的泪掉进碗里,“我……我到底怎么了?我的心为什么会那么难受?”羽灵抹掉脸上的泪。
又过了好几天,男子还未清醒过来,羽灵趴在床沿睡了过去,南宫赢走了进来,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盖在了羽灵身上,他轻轻地蹲下,静静地看着她,瞬间,他的心像千年的冰山遇见了暖阳一般,融化了。羽灵睁开眼,只见南宫赢那双又黑又大的眼正看着自己,见羽灵被自己惊醒,南宫赢急忙站起身来,此时,两人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红,羽灵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来,站起身来,将披风递给南宫赢,“谢谢你。”
南宫赢接过披风,吞吞吐吐道:“不,不用谢,是我把你弄醒了,不好意思。那个,那个羽灵,我想跟你说件事儿。”羽灵转头看了看床上的男子,见他并未清醒,于是推着南宫赢来到了外面的长廊上。
“怎么了,南公子?”
南宫赢微微一笑,“南公子?羽灵,你能像我叫你羽灵一样叫我宫赢吗?”
羽灵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道:“宫,宫赢。”
“羽灵,我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羽灵看着南宫赢,点点头,“你说吧,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你……我……”
“怎么了?干嘛吞吞吐吐的。”
“羽灵,你能让我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吗?实不相瞒,前段时间,因官差上的事,我被皇上撤了职,如今邺城里到处都是评价我的风言风语,现在我已将我家中的亲人全都送回老家,而我必须留下来独自面对遗留下来的摊子,可让我为难的是邺城里竟没有一家店铺肯租给我房屋住,所以,你能不能让我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等邺城的风声过了我就回去处理我的事。”
“没关系,宫赢,现在的百草屿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坐落于山中的一间草屋,更是有你们这些好朋友在我身边,百草屿才像是一个家,你就安心地在这儿住下吧,唯一委屈你的可能就是你得和梅七挤一屋了。”
羽灵突然想起卿若,“对了,这几日你看见卿若了吗?梅七我也没看到,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南宫赢这才想起来那日卿若说要为自己打抱不平,怪不得这几日都不见卿若和梅七。见南宫赢不说话,羽灵猜道:“他们,该不会去为你讨公道去了吧?”
南宫赢看着羽灵点点头,羽灵拍了拍南宫赢,笑道:“没事儿,这两人儿,准是天不黑就会回来的。”
“彼!啊……”
忽然,一声喊叫传入两人的耳朵,羽灵急忙转身跑进屋内,南宫赢紧随其后,只见床上的男子坐了起来,和羽灵四目相对。
“这种眼神,似乎在哪儿见过,她的脸,她的眼,为什么我竟如此熟悉,她是谁?”
“为什么看见他我会如此难过?心口还会隐隐做痛,他的眼睛,明明那么好看,可为什么我却总能看到一丝忧伤和悲凉。”
夜晚,天空飘起了牛毛般的小雨,邺城的冬天快要来了。
竹院里,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子挥舞着剑,自从上次男子被羽灵救回来后,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每每等到天黑,男子就会独自一人来到竹院里练剑,寒光剑影里,究竟藏了多少心酸的往事。雨越下越大,羽灵撑起伞停在男子身旁,男子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脑海中那个熟悉的幻像似乎又与这女子相重合。
“你好,我是岸羽灵。”男子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欲离开,羽灵一把拉住男子,绕到男子跟前,看着那深邃得让人看不懂的眼睛,道:“公子来我这百草屿已有多日,整日闭门不出,只有到三餐之时才见得你的人影,每每我和卿若他们谈天说地时,却不曾听见公子说过一句话,后来,在我尾随了你几天后才得知公子你每日傍晚必来此处练剑。今日,我特地来找公子,不为别的,只因为我身为百草屿的主人,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