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先生亲自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史馆长道:“刘先生明知故问了,今天我不以馆长的身份,是以我个人的身份而来。”

我道:“哦,原来是为那件小瓷羊而来。”

史先生一直面带微笑,说道:“这件东西你留着不见得有什么用处,所以请刘先生割爱,让给我。”

我点头笑道:“史先生说的是,不过,我现在并不想出手。”

史先生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脸上笑容依然,说道:“不想出手只能是价格不合适,刘先生不如说个价,我若能接受,绝无二话。”

我道:“既然先生让我开价,那您看这个数怎样?”我伸手作了一个‘五’的手势。

史馆长问道:“五万?”我摇了摇头,史馆长脸上现出不悦的神色,说道:“您简直是在开玩笑,五十万实在是高了。”

我说道:“不,五百......万。”

“呵呵,年轻人戏弄我一个老太太,你不觉得过分吗?那个年代这种品相的东西多的很。这一件器型这么小,我给你五万,绝对是很高了。”史馆长脸上没有了笑容,说话也丝毫的不客气,那种在博物馆里头回见面的慈眉善目忠厚长者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但也知方才自己失礼冒犯,对方生气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我亦有意将手中之物出手,便想着如何圆场。

我笑道:“史先生,您不能按个头长相来定吧,前一段时间香港拍卖会的一件成化本朝斗彩鸡缸杯拍了2.8亿港元。你应该知道吧,要说大小,不过是个酒杯子,要说品相,我觉得很一般,无非是三五只鸡,三五棵草,像三岁小孩儿画的。怎么值那么多钱?”

史馆长怒道:“你这是偷换概念。我见你爱好古玩,想必也是懂行的人,刘先生今天一番话,我当‘另眼相看’了。鸡缸杯存世稀少,物以稀为贵,您不会不知道吧?”

我道:“您说这几条哪一个不和我这件相符呢?造型就不用多说,您也清楚,存世量绝对是绝无仅有,如果大街上随便一个工艺品店都有这样一件东西,你还会来我这茶叶店里买古玩吗?”我说完见那史馆长脸色铁青,便知道这回的生意必是谈不成了,便又道:“史先生,博物馆的那一件,是真的压坏了吗?”

史先生被我一句话问得淬不及防,可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处世经验丰富,惊诧的眼神只是一闪,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当然。”

我追问道:“那碎了的瓷片呢?”

史馆长道:“扔了。”

我知道这个女人必是在说谎,又道:“博物馆的工作之一就是修复一些破损的文物,如果因为文物破损,就做丢弃处理,未免过于草率了吧?”

史先生被我问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正打算追问她的时候,小白从里屋出来,大声说道:“刘老板,票都订好了,但是没有去鄂尔多斯的,我们要从包头转乘汽车才能到。”

“你要去鄂尔多斯?”小白的话被史馆长听到了,她马上岔开刚才的话。

小白道:“对呀?我们四个人呢。”

我心中暗暗叫苦道:哎呀!小白呀小白。我现在恨不得过去一把把你的嘴撕烂了。丫的你认识这是哪一位你就什么都往外说?我赶紧喊了他一句,意思是让他别说话,小白也觉得不对,赶紧闭嘴退回里屋。

史先生再次露出了微笑,说道:“你们要去干什么?”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没什么。”

史馆长道:“你是要去收货是吧?”

既然她已经猜出,再遮遮掩掩倒也没什么意思,说道:“是又怎么样?”

史馆长突然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知是何用意,心中疑惑,说道:“不知先生话里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威胁我吗?”

史馆长看着我,突然笑出声来,说道:“随你怎么去理解,我也是为你好,你去那里无非是做两件事,收货,盗墓。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违法的,你不是被公安抓住就是得死在墓里面,那里凶险的很,我劝你不要去。”

我笑道:“史先生似乎很了解那里的公安和古墓?”

女馆长缓缓说道:“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什么事情没听说过?你说的内蒙古的那个什么古城我也听说过,也有一些考古的资料,也不过是一些断壁残垣,像这样的古城,在中国成百上千,这一座古城也平平无奇,没什么特色。”

我心下想到,这位馆长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十二连城?她到底有何用意?难道真有什么凶险?或者她是故意吓唬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当下说道:“谢谢史先生的提醒,那里我是一定要去的,当下的社会国泰民安,先生实在是言重了。”

史馆长叹了口气说道:“刘先生有所不知,我听说山东河北一带的盗墓贼在那里很猖狂,而且凶残狠毒,你们只有四个人去,也无非是在那里多留下四具死尸,刘先生要三思。”

史馆长的一下话说完,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那古城里如若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那里岂不是成了贼窝?这位馆长却为何知道的这般清楚?便道:“史先生不但了解那里的古墓,似乎还对那里的盗墓贼很熟悉,不知史先生和那些贼什么关系。”我将话音压低了许多,却又将那个‘贼’字重重说出,倒要看看她什么反应。

史馆长却也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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