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直到第二天,宇文哲都没有等到曹铭回来,可见曹铭这段时间忙成了什么样子。
时间过得很快,天刚蒙蒙亮,整个曹府就已经喧闹了起来,每个下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就像是在庆祝什么重大的节日。
宇文哲在房间里并没有出来,这是他在穿越到唐朝后罕见的没有起床锻炼,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内心深处也也发变得有些慌乱,
“咯吱……”就在宇文哲还在调整自己心情的时候,卧室的木门毫无征兆的被打开,林平在外面走了进来,疑惑的看着坐在床沿却闭着眼睛的宇文哲,“少爷,曹大人回来了,现在就在书房,你要去见一下吗?”
“终于回来了,当然要见。”宇文哲闻言睁开了眼睛,对着林平肯定的说道,这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充斥着疲倦之意。
在贺兰山上发现了突厥人哨兵这件事一直是宇文哲心中的一根刺,突厥人派了一百支哨兵队伍进入贺兰山脉,寻找进入大唐的道路,这其中所谋划的一定是一个惊天阴谋,那可是三千名哨兵啊,能够为此舍弃三千条人命的谋划又怎么可能会是小事。
宇文哲站起身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没倒在地上,他在床沿边整整坐了一晚,双腿早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而不自知。
“少爷,你难道一夜都没睡,出了什么事?”林平赶紧搀扶着宇文哲,皱着眉头问道,以免他真的倒在地上。
“无妨,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宇文哲活动着自己的双腿,沉声回答道,不大一会,他的双腿就完全恢复了知觉,与林平一同离开了卧房,向着曹府的书房走去。
昨天晚上和曹怜馨分开后回到自己的卧房,宇文哲就一直在考虑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和曹怜馨之间真的存在爱情吗,要知道曹怜馨才十六岁,这要是放在前世也只是在上高中的年纪。
他很清楚,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曹怜馨的感情绝大部分都源自于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可是他也不能否认,当他推开那道篱笆门后,第一次见到曹怜馨时,内心中所产生的那种悸动到底是来自于哪一个灵魂,他已经无法分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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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铭的书房距离宇文哲的卧房并不是很远,很快宇文哲就来到了书房的门口前,这一路上仿佛是受到了曹府欢愉的气氛影响,他放下了一夜也没有得出结论的想法,就连眼中的血丝都淡去了不少。
“嘟嘟嘟。”宇文哲轻轻的敲了敲门,“曹伯,您在吗?”
“是哲儿啊,进来吧。”很快,在书房内就传出了一道略显疲倦却带着一些欣喜之意的声音。
宇文哲闻言推开了书房的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落在了书房内正伏在案桌上写着什么东西的中年身上。
一身官服尽显威仪,掺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强而有力的双手紧握着笔杆,再加上眼神中的坚毅,这绝对是一位精明能干,主张独立,且正义凛然的掌权者。
“哲儿,你的伤痊愈了吗,当初大夫说你伤势太重,不宜长途跋涉,所以只能把你留在山上修养,我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无法前去探望,馨儿那丫头倒是偷着跑了几次,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听着门轴摩擦的声音,曹铭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双同样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宇文哲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伯父放心,我的伤已经全都好了。”宇文哲点了点头,心中却有着果然如此的想法,曹怜馨是曹府唯一的大小姐,家教甚严,若不是曹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跑到离家那么远的贺兰山下三次。
“伯父,在我养伤期间,林叔去山里打猎,发现了突厥人的哨兵,林叔出手擒下了一位,得知突厥人派出了三千人,要在贺兰山脉里寻找一条绕开贺兰山关隘,通往大唐的道路,只不过大多数都死在了深山了,但是到底有没有突厥哨兵成功返回,谁也说不准。”
“突厥人,哨兵?如今我大唐新帝即位,尤其还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政局动荡,人心不稳,难道突厥人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曹铭闻言心神一震,双手猛然扶到了身前的桌案上,桌案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砚台里的墨汁就像是湖里激起的浪花般溅了出来,染黑了曹铭刚刚在书写的那一张白纸。
做为前朝遗留下的官员,到了本朝还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曹铭对于时局的把握性和敏感性自不必多说,如果这件事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样,绝对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大唐就又将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伯父,若是突厥人真的在贺兰山攻打过来,都护府就会首当其冲,到时一切都晚了,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未雨绸缪尤时未晚啊。”宇文哲没想到曹铭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愣了一瞬间,但还是紧随其后道。
“我马上亲自去见侯君涣,应该很晚才会赶回来,晚宴就由你伯母主持吧。”曹铭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宇文哲紧跟着曹铭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书房。
“宋管家,我要外出一趟,不要马车,直接备马,把府里最快的马牵来。”
曹铭刚刚出来,就大声吩咐道,只过了很短的时间,肥硕的宋管家牵着一匹壮硕的棕色烈马,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
“老爷,随行的护卫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晚上就是小姐的生辰了,您这是去哪啊,小的也好和夫人那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