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敬职的听从吩咐,拐了拐弯儿就到了河边。

那一天发生爆炸的是一个餐馆的厨房靠窗的高压锅炉,警方的说法是因为锅炉老化发生的意外,爆炸过了几天这里依然能闻到那股火焚以后的气味。

想到前两日在这里的遭遇,阿次皱着眉头靠近被烧得最严重的墙壁中心,也就是那所谓餐馆的厨房高压锅炉处。

玻璃墙早就被炸碎了,留下的触目惊心的焦黑空洞,阿次摇着轮椅靠过去,贴着给炸开的洞,里面的一切都已经被烧的焦黑难以辨认,阿次仔细的看着每一处,甚至将身体努力的探入进去,埋头在被烧成残骸的锅炉残壁上观察着。

司机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看着,生怕阿次一不小心从轮椅上摔下去,出了点什么事情,他回去就不能担待了。

但看着阿次这样严肃冷锐的神情,他又怎么敢上去提醒?

阿次将手伸入进锅炉残壁的另一面,一点一点靠着手去感觉他的眼睛看不见的另一面。忽然手指触到一个光滑的横断面,手的动作陡然凝滞。

阿次努力地伸手去够,然后用另一只手撑着,整个身子大半的倚重就靠在焦黑的墙面上,这样他的目光就终于能触及他手握住的地方。

那是锅炉主心的部分,上面有一个明显的划痕,即使是爆炸以后,这痕迹被烧得一般焦黑,靠肉眼无法清楚判断,而用手触摸却依然能清晰感觉到,这是被人刻意弄断过然后又重新装上去的痕迹,这样的话,因为压力不稳,在锅炉使用的时候就很容易从内部发生大规模的爆炸,显然这是人为的一起事故。

有人肯定实现设计过这一场爆炸,而且是有预谋有目的性的!

但是……怎么会这么巧,就在他如果这里的时候发生爆炸呢?

照理来说,这样处理过的锅炉,只要是使用功率过大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为什么就必然是他们,这么凑巧。

收回了手,阿次撑着墙面挪动着,司机赶忙凑过来帮了一把将阿次扶回轮椅上。

阿次道了声谢。

对了,这家店平时生意好么?”

阿次突发奇想问了身边的司机:“你经常外出也路过这里吃过饭吧?”

“是啊,吃过几次,不过觉得口味一般啊,这家店的东西做的并不算好,而且价格也偏贵,它边上开的餐馆也有很多,所以生意一直都比较清淡。”

司机如实地回答。

“这样啊。”

阿次沉思了下。

“这家店的老板也怪可怜的,一下子就损失了一家店铺。”

“可不?”司机说:“听说爆炸那天本来好好的,这家店的老板还接到了一笔很大的订单,正开心着,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是意外吧。”

“什么?”阿次忽然抬头将司机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那天他接到很大一个订单?你知道是什么时间?知道详细的事情吗?”

阿次语气急迫地发问。

司机被一下子问得懵了,支支吾吾了好久,才勉强想了些:“我记得听说是那天傍晚五点多……不,五点好像,接到了一个三十个披萨和六十份鸡翅的订单。嗯,是的没错。”

司机好像要强调自己说的就是真相那样的点着头:“这件事情,这条街上大多人都知道,店铺老板在发生爆炸以后到处跟人哭诉呢。”

“好。”阿次吁了口气。

“怎么?”司机觉得自家二老板脸色不太好。

“没事,我也就是感叹下。”

“呃……”司机觉得今天二老板一整天都怪怪的,说话也神秘兮兮的,无法理解。

“好了,你送我回去吧。”阿次显得有些疲态地说。

司机不再多话,他知道,当老板露出类似于这种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的表情的时候,他最好还是一句话都不要说。

阿次坐回了车里,靠着靠垫,他单手扶了额头。

如果姑且司机的话真实可信的话。

那么这一场爆炸果然是精心设计的阴谋。

那天下午五点,那家店接到了一位顾客的电话订单,要求在六点前送三十分披萨和六十份烤翅。

这样大量的订单造成气压锅炉的高频率使用,续而造成气压不稳的情况极具恶化,半小时到二十分钟内就可能爆炸。

然后,下午五点左右是他们从钟表店出来的时间,从钟表店到这家餐馆附近步行约莫二十至三十分钟左右,也就是说,有人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直跟随到他们出了钟表店的门,他就紧随其后打了订餐的电话,店铺生意一直不好的老板接到订单自然开心的要跳起来,而且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当然催促着加大锅炉的火力,然后,半个小时左右,他们走到了这里。

并且看到了一个可疑的背影,也就是这个时间点,被做过手脚的锅炉也到了压力的极限,正好发生了威力强大的爆炸!

多么完美的一场预谋,如果阿次不是处于阴谋中心的话,他几乎要拍案叫绝,一连串的事件让人无法喘息,甚至无法调查,追踪溯源却偏偏桩桩件件可以致命,而且极具威胁!

甚至有这么一个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竟然毫无防备毫无差距!

阿次不禁有些头疼的想,这样的敌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跟他们又有什么样的仇恨。

他想……

今晚,他好好和阿初谈一谈。

互相隐瞒和互相假意的宽慰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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